“其实有点儿影响。”罗童摩挲着她的手,痒痒的,他说,“节目停播两个礼拜,给栏目组一个处理的时间。”
“就停两个礼拜吗?”林念念问。
“就两个礼拜,毕竟我是最能给台里赚广告费的主持人了。”罗童轻笑,挪了挪屁股,两个人的身子几乎挨在了一起,“其实也不单因为这件事,还有实习生跳楼,最近糟心事攒一起了,让栏目组调查,整改,刚好我也休息一下,太累了。”他看着她手里的酒杯,“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林念念一仰头,把剩余的一口闷了,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罗童将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带着伤口的脸,给她体贴入微的温柔,突然,他哭了。
“别安慰我,这样就好,让我抱抱你。”他似有无尽的委屈与悲苦,都在眼泪里了。罗童给她展示了一个体面的中年男人最糟糕的时刻。尽管这样,却不说一句恶语,只是给了她一双含着泪的双眼,和一颗柔软的,百孔千疮的心。
自然而然地,罗童用沾染了泪水的唇去吻她,有了前面那么长的铺垫,这个吻似乎发生得理所应当。他知道,这个时候,女人不会拒绝他的需求。
是需求,不是要求。
果然,她没有躲,但她的吻很生涩。罗童左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放在她的腹部,一点一点往上,到了胸部,隔着内衣的布料,他张开五指拢在她的胸上,察觉到女人颤了一下。
想起大学寝室的夜话时间,男生们会大方分享各自女友的身材、手感、是不是处女,以及“使用”体验,综合起来给她们打分。还会交换着彼此电脑里的小黄片,嬉笑着说下次也可以试试难一些的动作。
很多漂亮的女生不属于他们,但也在讨论和打分范围内,比如新闻学系的系花林念念。罗童想,当时自己如果能摸到她的乳房,一定会被很多男生羡慕。如今他摸到了,但生过孩子的胸部,失了营养和水分,不会有当年那么饱满。
尽管如此,他的欲望还是在幽静暧昧的空气里逐渐隆起。
空气仿佛有了重量,坠在他的手上,摩擦着她的皮肤,林念念似突然清醒了,把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拽了出去。
他能摸出她内衣的质感,很普通的纯棉质地,还起了球,没有蕾丝、花边的性感装饰。想来她真的是很突然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并非精心装扮准备献身,他猜测,她的内裤和内衣应该不是一套,女人很介意这个。
又或者是女人固有的伎俩,欲擒故纵,想要更多的筹码,钱,名分,甚至一个虚无缥缈的许诺,然后就会宽衣解带,主动献上自己的身体。
和得到一具失去水分的肉体相比,罗童更享受这样的过程。他停下了放肆的举动,向她道歉,任自己的欲望在她眼前渐渐平息。
罗童开始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三八节,台里有个晚会,会请不少大腕。我会是主持人,对了,我给台里说了,给你们报社弄个协办,回头有什么群采的活,你们也跟着蹭一蹭。”
“谢谢。”林念念试图解释,“刚才我。”
“是我的问题。”罗童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整理好自己的生活,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他的话模棱两可,至于怎么理解,都在对方,“好了,你和你妈的关系搞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这段日子你就安心住这里吧,浴室的毛巾,卧室的床品都换了新的。”
罗童起身告别,显得那么慌乱。
他走了,林念念躺倒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
几分钟后,她起身,重新打量这间房子。曲江南湖畔,上下复式,近两百平米,推开窗可以看到南湖。以罗童的工资,应该买不起这样的房。
但林念念知晓,朴素或许只是他展示给外人看的。若一位替百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