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姐。”林不忘今天对刘献保存了感激,给林念念介绍道:“这位是活动主办方的领导,刘总,特别喜欢传统文化,一直很支持我们团。”
“唉,叫刘总就见外了,我和你姐是老相好了,叫刘哥,哥也行。”
“老相好?”林不忘瞪他。
“不是,不是,我这张嘴啊,老相识,你姐以前救过我。”
“都是过去的事了,难得刘总还记得。”
林念念一句话,刘献保五脏六腑又过了遍电。他一张谄媚的脸,冷得不知所以的姐妹俩直打哆嗦。
寒暄到无话寒暄,林不忘拉着林念念告辞。看到默默收拾东西的张静怡,走过去问起她姥姥的事,没想到,张静怡才说了姥姥的名字,就惊了林不忘。
看来姥姥是个狠人
是个好人。
念念姐会有自己的春天吗?她会在故事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可以搞点儿别的。
21:毒寡妇舌战碎嘴子
张静怡的姥姥名叫陈秋华,是当年名噪北上的大青衣,拿手绝活舞水袖。
两根轻飘飘的水袖经她一舞,行云流水,柔中带韧,身韵合一。除了戏里的拂袖、抖袖、挥袖、投袖、抛袖外,曾在一次返场,原地转圈,用水袖舞了几百个圆。结束后,头不晕,脚不乱,气不喘,戏迷的喝彩声快掀了戏园子的顶,也曾靠着两根水袖舞进大会堂。
知道了陈秋华如今人在唐城,林不忘说什么都要去看看老人家。林念念在京剧团长大,戏唱不好,但对名家耳熟能详,就跟着一起去了。
老太太住在唐城市北极偏的一个老小区里。林家姐妹进了门,惊了一下,不到三十平的屋子,又冷又潮,家里像样的家具都没几件,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张静怡给姥姥介绍,说团里的人来看看她,老人家很是激动地招呼她们进来坐。看到眼前人,林不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曾经是多么光鲜的大角啊,电视、广播都上过,大会堂都去过,如今蜡黄的一张脸上布满的刀刻般的皱纹,穿得棉袄有些年头了,布都洗得发白。
陈秋华一生为戏,年轻时唱青衣、花衫,到老了,也串个老旦、彩旦,直到身子骨撑不起她的戏瘾。这一行有些流言,女艺人太美难安生,觊觎的人多,打主意的人多,还常被泼一盆脏水,说好听是戏子多情,难听就是骚浪贱。
老太太先后嫁了三次人,生了两个女儿,但晚年无尽凄凉,送走了老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地先后送走了两个女儿。如今和外孙女相依为命,挤着一间破屋。
但她很健谈,开口闭口都是戏,日子这般清苦,言语里却没有丝毫抱怨。她经历过流光溢彩,也体会过世态炎凉,如今豁达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外孙女能在这一行干下去。
“这是个老行当,若都靠老人家,那不就完了,还得靠你们年轻人。”老人翻出家里的影集给客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