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投屏了一个视频。

视频是黑白的,画质不高,投放到85寸的电视上就更模糊,像上世纪香港流到内地的带码小电影,夸张的尺度和刺耳的声音,让庄玠一听就羞耻得全身发抖。

“录像我没删,本来想留着自己看看。我承认我浑蛋,谁让你跟我闹呢,要不我也想不起还来还有这东西。”

蒋危用宽大的手掌捧着庄玠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眉骨,“弄死那个警察的事,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哪天把我拷走了我也不意外。但要是你跟我分,你甩我了,我就把视频发到各地方台去,我让你不管走到哪儿,打开电视就能回味回味咱俩在一起的日子。我让咱爸在留置所看完每日新闻,再看点余兴节目娱乐一下!”

“你!”庄玠惊怒地看着蒋危,猛地翻了身,一拳砸上他额角。

他把蒋危从床头打到床尾,拽着往死里踹,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了想打死这个男人的冲动,每当他觉得蒋危做事毫无底线时,这个人永远能再刷新他的下线,告诉自己他还能更疯!

床头的水杯台灯乒乒乓乓掉了一地,西米露吓得躲进衣柜里,庄玠打得手指背都出血了,两人身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蒋危一把捞住他,扭着胳膊反剪到背后:“打够了吗?够了没?”

“蒋危,你真不是个东西。”庄玠红着眼睛,被攥着腰按在被子里,目光狠绝而凌乱。

蒋危从背后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眼角,“恨吗?恨吧……你恨了黎宗平多少年?四年?十年?现在终于轮到我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得一直惦记下去……”

电视上交缠沉沦的身影成了最好的催情剂,蒋危不知疲倦地索取,用新长出来的犬齿去撕咬庄玠的肩,把细薄的皮肉咬出口子,然后舌尖挤进裂口,舔吮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丝,犹如西伯利亚狼撕咬猎物一样。

他们结合不再需要特定的日期相助,也没有各种药剂的阻碍,庄玠像海上一叶扁舟颠簸摇曳,腿根难言的地方被操成一个仿佛合不拢的洞口,那些浓白的液体流出来,又被他悍然顶回去。

他感觉蒋危探出身子,到床边拿了什么东西,箱子咔哒一响。

直到冰冷的枪管贴到后腰上,庄玠立刻明白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是出于对易感味道的本能反应,以及人天性中对热兵器的隐秘的畏惧,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惊恐,以至于他浑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尤为苍冷的白。

枪管幽深的颜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蒋危将枪身组装在一起,枪口抵进那个一片狼藉的地方,动作凌厉而干净,细长的管头几乎没什么阻碍就推到了底。

庄玠能感觉到枪管光滑的表面,以及堵不住倒流出去的体液,截然不同的质地,对比分明的温度,这么近的距离。

即便是没有用过枪的人也能命中他的脊柱。即便是擅长狙击的枪王也有可能失手走火。

“你开枪吧,开枪啊!”庄玠紧紧攥着蒋危的手臂,声线发着抖。

“不要离开我。”蒋危掰开他的手指,紧紧扣住,贴着他的耳际轻轻道,“无论生,还是死,我们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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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