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烟,蒋危合上箱子,拎起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因为这段回忆,蒋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连西米露跟在后面进来他也没看见,关门时差点夹到狗尾巴。
庄玠仍旧脸朝窗户睡着,蒋危把枪搁在床边,坐下来,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缓慢说道:
“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外面的事交给我,你跟我好好的,我就不折腾你了。”
庄玠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没什么精神地回了一句:“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少折腾我了?”
“你挺喜欢把我当个傻子是吧?”蒋危眯了一下眼。
“当个傻子不好吗?”混合的烟草味与香水味让庄玠皱了皱眉,他回头看了西米露一眼,目光很是淡漠,“吃喝不愁没有烦恼,你看它活得多开心啊。”
西米露把脸搭在床边使劲笑,尾巴一摇一摇快飞上天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亲爹内涵了一句,那尾巴摇起来跟蒋危有得一拼,庄玠看了烦,攥住它的尾巴用力一拽,“不许摇。”
“为啥不给摇?”蒋危故意跟他对着干,揉揉西米露的头,“继续。”
庄玠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在长久的沉默中他的眼神晦暗下去,那个所谓的真相似乎过于沉重,以至于他一想起来,呼吸都被压迫着而显得低微。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不会像我一样,家破人亡,陷入两难,不会……”他垂了垂眼睫,“永远活在痛苦中。”
意料之中的答案,蒋危也无能为力。
他越来越害怕明天的来临,越来越害怕离家,或许有一天庄玠会突然离开,或许会趁他上班的时候逃出去,不管不顾地找到纪委。
庄玠用生命去维护正义,却要背上黑警的名声,彻底离开最热爱的警察队伍。
而他会因为自己最恨的那个人的死,失去他拥有的一切。他们两个人都要为不是自己造成的过错负责,甚至可能都关不到同一个监狱,吃不上同一碗牢饭。
蒋危没有任何思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明知未来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太难受,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在床上发泄他旺盛的精力,只有把庄玠抱在怀里,那种安全感才是清晰真实的。
闹钟的表针滴滴答答走着,楼外的路灯亮了又暗。
卧室灯光很暗,照着庄玠赤裸白皙的肩背,像一条难以拘系的冰河,蒋危很迷恋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手掌沿他的腰背起伏,追逐着颤抖的频率,用体温去融化水面的薄冰,去温暖冰冷的河床。
“你说……”蒋危突发奇想,手掌在庄玠的小腹上按了按,像在感受他灌进去的液体,“如果以后的日子里你不能出门,每天待在家里,只做这一件事,长此以往,我们会不会有个孩子?”
庄玠睁了睁眼,涣散的眸光骤然凝在一起,染上了慌张的色彩:“你疯了……”
他显然也想到了白遇河说过的话。虽说听起来荒谬又疯狂,不符合科学逻辑。
但变异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不得不让庄玠恐惧。
蒋危头一次觉得,那个不靠谱的科学家干了一件好事,口嗨的事儿哪怕不能成真,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过程总是让人愉悦的。
“那就试试能不能把你操到怀孕。”
他很享受庄玠在床上战栗流泪的模样。
既然不能拥有这个人的爱,那就想办法让他恐惧。
这种迫于疼痛与屈辱的臣服,更能加深庄玠的身体记忆,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庄玠不得不把全部精力聚集在他身上,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除了他的影子再没有东西。
“给你看个东西。”
蒋危亲了亲他的唇角,拿起手机,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