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危才把人放出去,送到医院一查,放射性气体已经对凝血因子造成了改变。
蒋危去军委批了张条子,他以为只要庄玠不参与相关行动,就能把危险排除。
陆则洲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很快冷静了一下,打开手机,边发消息边道:
“很可能找不到适配血浆,RH阴性O型,本来市里就没有多少储备,加上R基因改造的筛选条件就更难找了。
国内507所登记在册的实验者不到一万人,再除去牺牲的,撑死七千,七千人里有多少概率能找到这样的血型?到时候只能输你的血,向导与配偶之间血液共享,你做好准备。”
“我的血他用不了。”
蒋危踩下刹车,停车场的灯光猛地照进来,一下子照亮他的脸。在某一瞬间他的眼瞳很暗,眉峰紧蹙,显得极度痛苦,然后又很快闭上了眼。
“我不是他的配偶,我们没有标记过。”
20
【覆水】
陆则洲挑起一边眉毛,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蒋危拉车门的手指有些发抖,他费了好半天才把衣服上的烟灰拍下去,收起烟盒下车。
陆则洲胳膊伸过去,在好兄弟肩头按了按,“先上去看看情况,我已经让医院去做配型了,别太担心,没有抗-D的情况下首次输血可以输RH阳性血,度过危险期我们再接着找血源。”
“一直找不到供血者怎么办?”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陆则洲边走边说,“所里还存有用黎宗平血浆制作的冷沉淀,他就是RH阴性O型血,国内第一批志愿者死亡后,原始样本缺失,他的血又对所有血型具有兼容性,一直用来供给后续实验。但那是科研用血,我拿不到。”
蒋危立刻道:“我可以,我有权限。”
陆则洲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拉开了急诊楼的门。
楼道里灯火通明,抢救室的这一夜就没关闭过,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已经没人顾得上监控的事,也没人敢问。
值班组刚开始以为是哪个家属闹事,拿着监控到处问是谁,心里还盘算着责任怎么划分,这年头医闹的人太多,医院也怕摊上事。
等问出来那人身份才慌了,赶紧给领导打电话,解放军医院的高层都是部队出身,有些还是当年庄政委手底下当兵的,接到消息连夜赶过来。
庄玠妈妈没了,亲爹又在留置所里,老首长年纪大了,医院生怕吓着他有个什么闪失,根本不敢给家属打电话,问贺延谁跟你们队长平时走得近,贺延心情复杂地指了指监控,医院才给蒋危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