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就是静静地听着。

“以前就在床头第一个抽屉里搁着,”蒋危越说越难过,好像那是一件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从小到大都鲜少这样难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我也想过去偷偷补办一份。但是白遇河说没法和原版一模一样,再怎么也没办法一样了……”

庄玠微微皱起眉,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好半天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原谅他了一样,“行了,丢了就丢了吧。”

“那我们明天去补办……明天我请假去。”

“丢了就丢了,这东西以后也用不上,有没有都一样的。”庄玠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谁家都会有这样的事儿,也不是很重要。”

蒋危听他说得别扭,一下子从被窝里翻起来:“你觉得我办个这本就跟喝水一样,所以才会弄丢?”

庄玠不想说话,但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从小到大他弄丢东西的次数都很少,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我要是我们隔壁团那个,我才不去补办。”蒋危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嘴瓢了,“不,我根本不会跟别人办这个证!”

庄玠在黑暗里幽幽地盯着他。

蒋危想起下午那狗头军师给他出的主意,抓起庄玠的手放在胸膛上,信誓旦旦道:

“你要不信我,我可以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在这儿纹个你的名字,不,我纹这儿……”

他拽着庄玠的手往下,“一脱裤子就能看见,谁想干什么就先从你的名字上跨过去。”

“你丫混蛋你!”庄玠咬牙切齿地给他背上来了一拳。

蒋危差点被这结实的一拳砸蒙了。

庄玠敷衍地给他揉了揉,拉起被子蒙头:“睡觉。”

今天的线没划清楚,两人被子挤到一块儿去了,蒋危偷偷摸摸伸了一只手前去探探风声,没挨打,于是直接钻进隔壁被窝,一把把人抱住。

庄玠浅浅地回揽住他一点胳膊,像某种不着痕迹的回应:“别乱整那些,正常点。”

庄玠对这个人的要求已经降到了最低,他可不想再被一个少女头像的九尺大汉微信轰炸,轮番问候他的同事领导,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某些奇怪的地方,然后被军区政委抓典型,拉到主席台上轮番展示批判,或者是在党政思想工作汇报里出现「我不该把媳妇儿的名字写在鸟上」这种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