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住进大学医院留医,结果还是同样。换言之,津村太太的死不是横住等人的责任,只能说津村是因毫无根据的恨而犯罪。

第三是住在石津家的十八岁少女中田昭代所说,关于数日前听到石津的电话的内容。堀部接到年轻刑警的报吿后,停止迟吃的午饭,叉起双臂。

「石津在电话中提到的那家伙,一定是指凶手吧……怎么回事?凶手不能公布横住等人的错误是……」

「他说不需要担心的。」

「错误是指治疗上的错误吗?他说凶手虽然掌握了明确的证据,若是公布的话,对凶手本身也不好是什么意思?」

「假如女佣的记忆没错的话……」

年轻的刑警也学堀部皱起眉头。

不知几时开始下起细雨,弄湿了到处点亮的霓虹灯。这场雨终于带来了黑夜,替我隐藏今晚七时在市区的某一角落发生的罪行。我慢慢看表。下午四点二十分。还有二小时四十分……

睡眠不足的堀部走到走廊,准备去洗洗疲倦的脸,突然迎面而来的两名记者用极不愉快的声音说:

「大谷那家伙一定是装病。」

大谷是目前轰动一时的贪污问题的重要证人,他是国会议员,今早发布说他因心肌梗塞晕倒,入住大学医院。堀部也懐疑他是为了逃避作证而装病,不过假病也可能因心劳而变成真病……这样想着,堀部蓦地停下脚歩。假病?

堀部忘了洗脸,回到办公室继续思考一会,终于对部下交代一句:

「我去一趟横住医院。有件事要亲自调査。」

一小时后,堀部在医院里找到横住四年前的诊疗纪录,从中找到一个名叫松本静的女病人,打电话去她家。

「什么?已经死了?你说松本静小姐在去年底去世了?」

堀部对着话筒大声喊,然后表示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后,望望医院候诊室的挂钟。

还有两分钟就七点。

七点正,肥仔越过马路走过来。我们依照孤儿院的生锈钟声行动惯了,时间观念正确。

肥仔在议事堂正门前面东张西望,我把车灯点灭三次做讯号。我对那个狐疑地走近来的影子喊「肥仔」,打开前座的门。肥仔坐上车后,我说「对不起」。

「我没勇气一个人自首。时常麻烦你,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