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把拉他出到小巷里。拾头望着那个比自己髙两个头的发呆靑年,一面喘气一面亮出那盒巧克力到他面前。
「你撒谎,千鹤不会想要巧克力的。昨天是她的生日。她说爸爸会买蛋糕给她。再过一两个钟头,她就可以好好享受蛋糕,她怎么会想吃巧克力?」
「千真万确的。她真的说要。我说等我工作完毕才买给她,她却坚持马上要,不听我的。所以我才……」
「真的?」
胆小而畏缩的眼神。不像在撒谎。
「那么,为何千鹤还想吃巧克力?」
「不知道。当时我已将旧锁钮拆下来,把新的嵌上去,这样子从门的外侧和内侧咬合,她就突然提出:『我替你拿着,你去糖果店吧』……还要坚持马上去,我怎么说都不依……」
沙和的脸色一变。
「等一等。你是说,当你回来时,千鹤继续帮你拿着锁钮?」
宫田点点头。
「那么那个旧锁钮呢?」
「摆在她脚下的工具箱里……」
沙和受他的话影响,望望他的脚畔。磨破了的牛仔裤,膝头上有个破洞。
沙和抬起头来,一句一句咬嚼着说:「那是五点半左右的事吧。天色已经暗了,像现在这样?对了,刚才你的确讲过,昨天时间不大够,所以做得很急。」
情人酒店的窗外,冬日早来的暮色已浓,街上到处闪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咖啡室谈不得的话题,只好搬进酒店来谈。对于分手三个月的夫妇而言,也许是最不相称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