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不在这里惹人嫌了。”
气冲冲地撂下叔父,回屋去也。
等次日徐徵再来时,李罡仍叫李乐训出来要她赔礼道歉。
礼是赔了,歉也道了,她心里早烦不胜烦。
看徐徵愈发不顺眼。
更信他清正端肃的模样,不过是眼高于顶,矫揉造作相由心生,长得就不肖好人!
为不惹叔父再生气,她忍下了口中千条秽语,在徐徵面前,只表现得像个泥塑木雕,一言不发。
待徐徵告辞,李乐训便立刻活了过来,对着李罡,小话一刻不停,先是抹黑徐徵:
“顶着张不情不愿的脸,日日来你这里嘘寒问暖我看,这不过是迫于上头的吩咐。谁知道人家在心里怎么瞧不起你。非要巴巴地上杆子追着人家,热脸贴冷屁股。你想与他论诗,他心里肯定嫌你没文化。”
再为自己开脱:
“二叔且体谅我的苦衷,我不与他搭话,咱们的腰杆反显得更直些,我们又不比他卑微。会做文章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有刀能杀人呢!”
李乐训与李罡相依为命,感情亲厚,嘲讽起来也毫不客气。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鬼话说?我来时,央他在文章上提点你一二,你也亲耳听见他答应。我与他论诗文,专门捎上你?你不抓紧机会,找他去请教,还舞锤吓唬他。文人清弱,不比你皮实。虽说道了歉,但心却不诚,否则为何暗地里诋毁他?非是君子所为。”李罡先是一巴掌拍在李乐训的后脑上,后又放沉了语气,摇头叹道。
“我是小人,二叔你也不是君子。近来你念书归念书,怎么还学了文人的坏习性。难道被那府尹相公,灌了迷魂汤不成?”
李乐训不服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