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1)

李乐训便笑:“郗公有什么好尴尬!是我三番五次假扮徐择善的小妾,骗取你的同情,该尴尬也是我尴尬吧!”

郗钟楷更加无措,双手都不知放哪里好,只干巴巴地道:“哪里、哪里……”

李乐训哪里想过自己竟越描越黑,连声补道:“都是我的错,当时时态紧急,也是无奈之举……哎哎哎,徐徵……你说对吧?”她抬头望向徐徵。

徐徵在袖里牵起她的手,接过话头:“李枢密为令夫人备下的礼物,前日已经送至府上,不知可否得用?”

徐徵有意避开李乐训假扮小妾这一节,使郗钟楷明显自在许多:“当然当然!拙荆十分喜爱,李枢密这般奇女子,更是令她钦慕不已。她还同我说,若是能常请李枢密来家中做客……”

话说到一半,郗钟楷还未察觉到不妥,便被斜插过来的另一人打断:

“哎呀!郗公竟也知道他二人暗度陈仓?我还以为就饶将军知道呢!快来跟我们仔细说说!饶将军不仗义,憋到现在才说,你可不能学他!”

原是喝多了的李佛青。

他一只手扯着饶义濂,另一只手搭上郗钟楷的肩,搂着他就往席间去。

郗钟楷挣脱不得,抬头要向徐徵告罪:“徐公……”

李乐训又笑:“他是我麾下将领,名唤李佛青,喝得太多了,人却没什么坏心思。郗公想认识他,想和他喝就喝,不想喝,甩开他也无妨!”

郗钟楷却似恍然大悟:“今日是李枢密大喜之日,钟楷自然不该扫兴。该是我敬这位小李将军才是!”说罢,也不再挣扎,随着李佛青与饶义濂入席。

酒席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整天。

全因这场大火,原就是她放的。

「大好」  傍晚时分,送走最后几位客人,李乐训终于松懈下来。

她虽找了徐徵替她挡酒,却仍喝得大醉。

人前她不敢露怯,人一走,便拽着徐徵的衣袖,趴在他背上,嘴里嘟嘟囔囔的,叫他带着走。

徐徵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路抱到西院的内室里他喝的比李乐训多得多,脚步却又快又稳,生怕颠着了怀里的人。

进了房,徐徵把李乐训平平直直地放在床榻上。双腿并着,双臂贴在身侧。

而后才小心地替她除去鞋袜衣饰。

李乐训却不干了。

她醉醺醺地挥舞着手臂,在褥子上乱滚,把徐徵叠好的被子滚得皱皱巴巴,乱七八糟:“我才不要像你那样躺着!一点也不舒服!又不是死了躺在棺材里!”

她憋在心中许久的刻薄话,竟就这样在醉后,无知无觉地说了出来。

徐徵却丝毫不生气。

一边上榻,压住她乱动的手脚,一边用惯常冷冷的声调哄劝:“好。穿着外裳不舒服,先脱下来,便任你动。”

这话好似含着一股怪力,铮然拨断李乐训脑中的弦,叫她猛然坐起,一把将徐徵按在床壁上。

“嘿嘿,大美人。我真和大美人成亲了。”

“大美人脱衣裳,我就脱衣裳。”

她将酒气冲天的两片嘴唇,对准了徐徵的,吧嗒一下印了上去。

徐徵先是分开她的脸,仍冷冷道:“好。”

而后重新吻住她。

重重地吻住她。

唇舌交缠,牙齿也磕碰在一起。

好凶!

大美人怎么变成了疯狗!

李乐训从一片糨糊之中,勉强拼凑出这些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