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此事传出去,仔细你们的舌头!”
“啊……这、这……”那将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李乐训竟承认了!
连忙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是、是。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李乐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你识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管我的事!”
随后,领着饶义濂扬长而去。
饶义濂早就听过那群兵将乱点鸳鸯谱,心中不忿,也向李乐训禀道:“李将军,这群配军实在可恨,竟敢编排将军与恩相之间有私情!”
李乐训深深看他一眼:“那就是有呢!”
愚忠,愚蠢!被徐徵卖了还在这里帮他数钱,她都不想说!
饶义濂没料到她会这么答,脸轰地一下憋得紫胀,扭过头不敢直视她:“将军不要开玩笑……”
李乐训:“别说没用的废话,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去问徐徵,他就是因为思念成狂,所以才来曲州找我。”当然是徐徵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徐徵思念成狂!她智勇双全,文武兼备,这等天生大材,怎么可能先低头!要是徐徵敢戳穿,她有的是法子制他!
饶义濂不敢再多言,可脸上分明浮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在控诉她,不该玷污那位高洁如朗月,无瑕如白雪的徐相公。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便又回到了李乐训的寝帐外。
她对饶义濂道:“饶将军,徐择善在家养得金贵,曲州天旱地涸,实在艰苦,他吃住都要人照料,这些日子只能劳烦你多看顾一些。”
饶义濂虽不满李乐训与徐徵私情,但对该有人伺候徐徵这点,却十分认同。
强压住心中怨怼:“自当尽心尽力。”
李乐训:“那我们就进去吧,你的徐相公正在里面等着呢。”
踏入寝帐,饶义濂还没来得及扑向徐徵,悲哭一场,诉尽心头愁苦,便被李乐训反手推了出去:“你先在外面等等,我与徐择善有话要讲。若有人路过与你搭话,便装聋作哑。”
寝帐里的情景,实在让李乐训惊惶。
徐徵被绳子拴在寝帐的柱子上,确实是哪里也去不了。
但她却忘了只给他绑了一只手他还能用另一只手解开绳结。
徐徵似乎也忘了。
竟当真哪里都没去,静静立在她的铺盖边上,上头乱七八糟的被褥被理得清清白白,整整齐齐褥子展平,平整得几乎看不见褶皱,被子叠好了放在里侧。
不是徐徵做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