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都能把这两县的轮廓画出来。
旱灾可是大事,可她一路行来,并没在临康城中听说这样的消息。
看来是被上头压住了。
户部要考虑今岁曲州的税银,还要考虑开国库赈灾,因此其中吏员能够知晓。
而她李乐训,竟也靠着郗夫人,提前看破了天机。
虽暂于鼓城的危机无用,但既能得此先机,说不准未来能靠它得到些益处。
激将之法,果真屡试不爽!
撒泼打滚又如何,有用就行,她还经常杀人呢!
既已有所收获,李乐训便不再为难郗夫人,悄悄松开手上的力度,意在放郗夫人离开。
而郗夫人早被她那不要脸的伪装所惑,以为是李乐训闹得累了,没力气再坚持,对她的身份丝毫不起疑心。
只是理理被李乐训弄乱的衣裳,气恼地离去了。
至翌日晌午,饶义濂按照李乐训的安排,与郗钟楷辞行,接她出郗府的时候,郗夫人都不愿再见她一面。
只是走前托郗钟楷,带给饶义濂一只木匣子。
“这是我夫人,送给徐公那位小夫人的。”郗钟楷对饶义濂说。
饶义濂不知所以然,莫名其妙地拿着盒子,将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学给李乐训听。
李乐训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枚金戒指,几支银簪。
她哈哈大笑。
“将军,这是何意?”饶义濂忍不住问,“恩相并未娶亲,郗主事口中的小夫人,又是何方神圣?”
李乐训关上匣盖,仍憋不住笑意:“哈哈哈哈哈,小夫人是我!这是送我的。别慌,没什么大事。待我收复了金城,手中有了闲钱,便去银楼打一整套的多宝钗环,叫你家徐相公出面,回赠这位郗夫人,谢她慷慨解囊,为金城百姓善捐!”
提到徐徵,饶义濂便顾不得追根究底。他忧愁道:“我们一路行来,竟一丝恩相的消息也无。昨日郗主事说他惹恼官家,我还以为他有些线索,然与他彻谈后,却只说目前户部调来了一位新侍郎,是官家面前的新红人,职责与恩相当年几无所差,仿佛是官家有意要他替代恩相一般。他担心恩相,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