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不在此列吧?”
徐徵不动声色:“不错。”
乌图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好似一张干瘪的皮囊重新充满了气,夸张地转向李乐训:
“小李头领听到了?为我们青国做事,百利而无一害,叫徐相公知道了又怎样?有青国庇佑,他不敢害你!”
“譬如你这次上临康来,本应是阶下囚,但恰巧与我青国相关,不就全须全尾地放了出来?”
他的汉文学了多年,说话间还是免不了卖弄。
李乐训:“乌图兄,你既然知晓,我来时是阶下囚,也应当知晓,我如今虽免受诏狱之苦,却丢了官身,又如何为你卖香,行方便之门呢?”
乌图:“无妨。小李头领的官身,是由王太师拿去的,那小生便叫王太师还个更好的回来。放心,他没有头领用兵的本事,王庭肯定是更偏向头领的。”
李乐训还想再辩,却有一只手,隔着轻轻柔柔的衣角,拂过她案下攥紧的拳头。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那隐在袖里的手却像是老鼠见了猫,刹那之间便跑没了影徒留坠在后面的一片袖角,落进她指间。
身旁的徐徵仍然端坐,只是熨得一丝不苟的衫袍上,多了几条绷直的褶皱。
李乐训抬眼看看他,而后,清了清嗓子,对乌图道:“好,那便多劳烦乌图兄了。”
她不知徐徵为何要逃,但大概明了他的本意。
是叫她应下乌图。
当然要应!
乌图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己应了他,就有机会脱身复官。
现在不过是嘴上说说,又不算数,有什么好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