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
也不是,她20岁之前回京市的时间屈指可数,寒暑假过年的时候才堪堪能见一两次。
可这看上去的生疏中又很奇妙的带着只有他俩能感觉的亲密。
“时间还早睡一会?我8点还有个会”,齐严对站在安全距离的乘务员招招手。民航局的飞机,齐严很少坐。柯秘书昨晚给乘务员发了一长串齐董平时的饮食,用品习惯。
乘务员熟知齐严开会之前一定要喝一杯咖啡的习惯,端了就走过来。
“有件事是二哥爽约了”
“七哥的事?”
“你已经知道了?”
“嗯,妈妈告诉我了。这也不怪你,那个吴上校...”,周棉还想说什么,又担心齐严知道了会阻止她,硬憋着把后面半句咽回肚子里。
齐严一眼就看穿周棉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周棉护短的性子。端着咖啡站起来,走到一捧芍药花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花瓣。轻描淡写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想做什么都可以,注意安全”
二哥是支持我了?
直到带着手套,啃着四九准备的鸭爪的时候,周棉才琢磨出二哥这句话没明说的潜台词。
宽敞的机舱,一个嘴不停的吃零嘴,一个嘴不停的开会。
2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海市国际机场。
周棉作为半个海市人,算是东道主。带着未婚夫回“娘家”,照例是不能住在女方家的。 ? 小两口住哪儿就变成了很重要的问题。
首先是老生常谈的安保问题,周棉的安全自不用说,齐严代表京市的顶级家族,其安全是彭老将军这个主人需要全权负责。
沈秘书早早与京市的各相关人员开会严密探讨过。
普通的酒店不能住,人流杂,工作人员数量多且全部背调需要太多时间。
周妈妈跟沈秘书打电话的时候,周棉听到了。
“要不住三哥那儿?三哥空房子太多了”,彭嘉世在他们小圈子里排老三,是周棉小舅彭安和的儿子。
“嘉世的房子也算是娘家,草率住进去,以后会被人说闲话的。”
“以后不都是一家人嘛...”
“你这孩子不懂这些,还没结婚齐严就住在女方家,别人会说齐家矮了我们一截。又是在海市,有人会说海市招待京市的人规格降一档,不尊重,不上心。”
....好好好,随便他们讨论去吧,周棉听的一个头两个大逃难似的跑开。
军用车从停机坪接了小两口,直接开到一处二层的小洋楼。
周棉站在小门旁,深秋的海市吹落了百年梧桐树大半的树叶。
周棉盯着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窗帘上小甲虫的窗帘看的愈发的眼熟,久远的记忆开始回笼。
“大小姐,齐董”,沈秘书身后跟着不下10人协助司机把两人的行李拿到屋里。
“这里是王教授的居所,王教授1年前因身体原因去南方修养。这房子就空出来了。我联系王教授,请他将房子暂借几天,他挂念着大小姐,欣然同意了。”
王教授就是周棉金融学院的导师。
老先生为人和善,在金融领域威望很高却丝毫没有架子,甚至有着在国外居住多年染上的幽默感。
是了,这个安排虽然出人意料却无疑是一个各方面都能平衡的结果。
独栋洋楼,便于布防;
脱离与彭家,甚至彭家的任何附属关系。
师生的过往,使得借住也平添一份美谈。
于情于理,皆大欢喜。
“我改天要亲自打电话给王教授”,
周棉推开白栅栏,走进屋内。
年纪比周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