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课堂上的温景,在笔记本里搜索着有关“道歉”的相关话题。
浏览了半个多小时,她不禁感叹,道歉真是门艺术活。
所谓话有三说,巧说为妙。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求助“互联网”失败,温景气馁地重重叹了口气。
“温景……”一个略带疑惑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闻声,她侧过头,见是同在学习班的女孩儿,叫苏青。
苏青眼睛悄悄瞥向她亮起的电脑屏幕,眼神闪烁着几分关切,询问:“你这是……得罪了谁啊,还要长篇大论地跟人道歉?”
温景单手撑着下巴,灰心短气道:“一匹狼。”
苏青:“七匹狼?”
这空耳,听得温景一阵头痛,于是又压低声音,在苏青耳边悄悄说:“就是一个超级难说话的人。”
“超级难说话,”苏青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同情,“跟你是朋友吗?你没找个中间人帮忙说说情?”
讲台上,他们的专业课老师正在上面讲课。
温景偷偷瞟了一眼,头弯的低了很多,用电脑挡住自己,声音很小:“不是我朋友,这个人你不知道,性格可难搞,人也很危险。”
越说,温景看起来有种大难临头的认命感:“总之,我觉得我完了。”
“听你这么说,感觉确实很棘手,”苏青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温景苶然沮丧的情绪,“不过,你也别灰心嘛。再难搞的人也有软肋,你不如换个角度想想,从他的喜好方面入手,是不是会好些?”
“喜好?我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喜好。”
倏然,温景脑袋里的画面一闪:“或许是赛车……”
喜好是找到了,温景愁云惨淡的神情没见得好转多少,发愁道:“但有关赛车的东西我还真不了解,我总不能送他一辆车。再说他那个人很挑剔,龟毛得很,一般的车估计都看不上。”
苏青听完她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替她细细分析起来:“也不一定要给他送车。道歉首先是要真诚,你只需要表现出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态度,语言真挚,不要使用模棱两可的措辞,同时采取积极的行动来弥补过错,哪怕这人铁石心肠,也得软上三分吧。”
温景听得认真,思忖着苏青给出建议的可行度。
她俩说悄悄话说得专注,正在深思熟虑的温景,头顶有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瞥见桌子上的暗影,她小心翼翼地缓缓抬头,就看到了他们老师那张扑克脸。
上课开小差被抓住,也是人生中胆战心惊的场景之一。
温景试图用尬笑蒙混过关,站在她桌子前的老师,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对温景来说,其惊悚程度不亚午夜凶铃第八部。
“二位,聊什么呢,不如跟我一起聊。”
温景脸上的笑快僵在嘴角,偷偷瞥向身旁的苏青,只见对方也是一脸惊恐,眼神中满是求救的信号。
温景肠子都悔青了,光想着道歉的事儿,都忘了上课的人是谁。
光沉默没用,逃也逃不过去,温景只好装出乖巧的样子,回答:“呃……老师,我们刚刚在探讨摄影的构图法则呢。”
“哦?那说说,都探讨出什么了。”
所谓撒谎就会遭遇现世报。
闻言,温景讪讪笑着,没有敢说话。
她这副表情,身为老师一看就知道实情,开口:“下次,你们两个再在我的课上说话,那就站到讲台上来说。”
明摆着这位被她们私下称为“毒舌迈”的,不想浪费课上的时间,没为难她们。
见桌子前的人回到了讲台,温景和苏青偷偷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