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心里“咯噔”一下,尴尬笑着:“说我?”

她视线在两人间心虚地来回扫了扫,笑得很牵强:“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心虚的样子还蛮有趣。

周少陵看着她,唇角弯了弯:“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把你盘子里的蛋糕吃完。”周少陵的话带有一种亲密性的“挑衅感”。

这样的话听在旁人耳朵里,或许还能说是开玩笑,但在展逸这里,跟调情没有两样。

展逸没有看他,转而对温景道:“没想到周总看起来这么高冷的人还挺会说笑,他要是吃完,我给翩翩你再点一份就行。”

温景呵呵笑了两声,听起来有点干。

这一来一回的“玩笑话”,温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对展逸是没有任何疑虑,她的怀疑,全在周少陵身上。

他的言语,在她看来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

他这样的人,果真很睚眦必报。她心里暗暗想。

刚才他那句话就算是开玩笑,那这样的玩笑,也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能开。

她一点都不想让认识的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别提这样给人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再聊了会儿。

这顿饭吃饭时间已经不早。

分别时,温景在周少陵的注视下,上了展逸的车。

温寻他们在家,要是他送回去,温景又要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圆。

她索性头皮一硬,拒绝了周少陵的邀请,跟着展逸走了。

车子开出去后,她透过后视镜,还能看见他站在餐厅门口一动不动,一直朝着他们这边看。

她知道完了,他肯定在生气。

车子越开越远,直到周少陵的身影渐渐模糊,温景才收回目光。

夜色倦怠,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迷离的光影。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旋律悠扬,温景却没有心思欣赏。

坐在展逸的车内,她心一点都静不下来,目光再次瞟向窗外。

注意到她的沉默,过了几秒,展逸问道:“工作室装修得怎么样?”

温景将进度给他说了一遍,继而道:“用不了多久,估计就会完工。不过,我还想改一下一楼接待室的灯光。”

展逸回道:“那就行,要是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关于你提到的灯光问题,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温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略带犹豫问:“会不会太麻烦展逸哥你了?”

展逸微微一笑,笑容和煦:“我们之间哪里谈得上麻烦不麻烦,翩翩之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温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那不是小嘛,不懂事。”

展逸不经意看了她一眼,说:“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可以不懂事。”

“为什么?”温景没有理解到他话里更深层的意思,疑问道。

展逸:“长大面临的东西太多,小时候不用认识那么多人,而且翩翩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儿不好吗?”

“当小孩儿是很好,”温景道,“但长大了也很好,可以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奔跑、去闯荡、去经历人生的风雨,这些都是当小孩儿做不到的。”

她看向他,莞尔笑了笑:“我喜欢淋雨。”

展逸:“一帆风顺的人生不是更好,以前你不是说,要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听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温景也没反驳那时自己的想法。

她说:“我的人生已经很无忧无虑了,我经历的那些风雨,和这世界上太多人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一边当个没有烦恼的公主,一边和想扛起猎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