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呐呐说:“您过誉了。”
梁悦轻笑,说:“宋老板的意思我明白,关心则乱,从前我爸爸也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想给我喂饭喂到八十岁。你放心,我们是正规单位,一切都按照国家法规办事,佟院长为人正直,文医生是他极力举荐,相信必然有过人之处,我期待大家今后的合作。”
“梁院长能体谅那是再好不过。”宋仕章说,“不妨直说,文秀之于我,就好像你和你父亲、佟院长和刑主任。他援边这些年,我这心啊一直在天上飘着,好不容易肯回来了,我是宁愿他哪儿都别出去。我见不得他受委屈,可我也知道,干你们这行受委屈那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呢我真就是想拜托各位,可不是威胁的意思啊,就是多关照他一点儿。”
诚心诚意,情真意切,佟西言听完了,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刑墨雷的手,刑墨雷便说了一句:“客气了。”
散席之后宋仕章一直将客人送到大门口,一个一个致谢,又一个一个目送上车,文秀立在大厅,看着这个云端之上的男人为他向人陪笑作揖,他突然有些鼻酸。
宋仕章回过头来牵他,见他面色不好,忙不迭安慰:“没事儿,明天放心去上班。”
人来人往的,文秀一时都顾不上了,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他。
宋仕章叫他扑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意外,但马上便愉快的接受了,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欣慰的想着,这回可牢牢抓着你了。
《当我们一同老去》
小小番外,架空。很老很老的攻(超过80岁)跟很老很老的受(超过60岁),很雷的,顶不住的别看了- -
凌晨四点,梁悦被梁宰平吵醒了,老爷子已经穿戴整齐了。
梁悦一下子坐了起来:“爸爸,你做什么?”
梁宰平说:“你睡吧,我上班去了。”
梁悦赶紧起来拉他:“时间还早呢,才四点,八点才上班呢。”
“爸爸要早点去。”
“那再一会儿,六点钟,我跟你一块儿去好吗?”
梁宰平想了想,说:“六点钟?”
“对,六点钟。”
“那好吧。”老爷子被说服了。
梁悦终于松了口气,帮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看他上床睡好,帮他把被子拉整齐,然后自己才上床钻到他臂弯里。
梁宰平很自然的搂着他亲吻他的额头,这个熟练的像是呼吸一样的动作让梁悦不自觉微笑。
晨起吃早点,梁习荫正装笔挺的下来晚了,一坐下就问梁悦:“爷爷昨晚又闹您了?”
“早上四点。”
“总这样您身体也吃不消,让他一个人睡得了。”
梁悦给梁宰平剥鸡蛋壳,说:“你想得出。”
“医生都说他这是老年痴呆症,一天两天不会好的,您一个人吃得消照顾他吗,我看还是再请个特护吧。”
“再说吧。”梁悦挺固执。前段时间梁宰平又有脑内出血的症状,大伙儿都以为他这回准缓不过来了,没想在他身上奇迹都变成常规了,两个星期他就出院了,能走能跑能吃能拉,就是一天当中少有清醒的时候,医生说他这是老年痴呆症了,没什么好办法。
梁宰平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很认真的喝粥吃鸡蛋,没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记得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人,以前经常在这张桌子上写作业。”
梁悦说:“爸爸,那是我。”
“不是。”
梁习荫说:“难道是我?”
梁宰平也说:“不是。”
梁悦问:“那是谁啊?”家里没有来过别的孩子。
梁宰平拿着勺子想了又想,忽然笑了,说:“是我们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