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红着脸捶了一记他的肩窝,细细喘息说不上话来。他腰酸,酸麻中带着别样的快感,清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苏醒很快便又被情欲迷乱了。
梁院长在办公室托着下颌,一手水笔头敲着光如镜面的红木桌面,他在想很严肃的大事情,他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在某个暴龙一样的元老嘴里把他兢兢业业的副院长救下来。
佟西言已经迟到太久,跑到行政楼便直接去上司办公室领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梁院长咧嘴笑,调侃说:“佟院长今天气色不错啊。”
佟西言摸着胸口笑,略有些脸红,但没反驳。
梁院长不乐意了,小脸儿翻得比翻书还快:“喂,邢墨雷有没有搞错啊,早上这么重要的会议他不让你来上班?居然还挂我电话!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院长?!元老重臣了不起啊?!”
佟西言只笑不语。
“他人呢?又不来上班?这么自由散漫,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退休了?!”
佟西言似有难言之隐:“呃……”
“人呢?!”
佟西言治好坦白说:“让蒋师傅叫去钓鱼了。”
梁院长噎住,半晌才又低低骂了一句:“老东西!”
不知道是在骂邢墨雷,还是在骂那个宠了他几十年的家里人。
七夕三合一番外《文秀入职》
“你说他叫什么?”梁宰平停下了剥橘子的手,温和的问身旁翻书的儿子。
梁悦满口橘汁,含糊说:“文诱。”
“招他进来的理由呢?”
“笔试成绩第一,临床经验丰富,是原来的二院外科主任。”梁悦问,“咱们现在副高名额紧张,佟院长打算高职低聘,他接受了。有问题吗?”
梁宰平往他嘴里又塞了一瓣橘瓤:“他是宋家人。”
梁悦一时想不起他说的哪个宋家。
梁宰平笑着说:“过几天可能有个饭局。”
刑墨雷在手术接台的间隙接到了陈若的电话,他讲华夏的宋衍想请他全家吃个便饭。
早年似乎一块儿打过牌,年轻时候他不怎么挑麻将搭子。宋家在京里是大户,身份显赫,同梁家恐怕不相上下,突然要请他一个小医生吃饭,肯定不能是叙旧情。
既请了陈若做中间人,便不好拒绝,可要请他全家,一个宋衍也没那么大面子。
他定了主意独自赴宴,没有同家人讲起这件事。倒是夫人心无城府,多年来视他如师如父,事无巨细样样同他报备商量:他到底还是聘了年前在机场见过一面的文秀医生,对方请私宴答谢,这一类饭局他通常都婉拒,不知怎的与这位文医生倒特别有眼缘,想深交,便没有刻意回绝。
两个人各自有应酬并不是稀罕事,可到了当天晚上,饭局竟在同一家酒店,便有些巧了。上了楼,同一个包厢,更加诧异,再推开门见了席上那一老一小自家大领导,便豁然开朗了。
笑容满面的宋仕章几步上前,伸出去的双手恭敬又客气:“刑主任,咱们久违了。”
接着便又去握佟西言:“这位想必就是佟院长吧,你好你好,宋衍恭候二位多时。”
佟西言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文秀,那人扶着额头回避,似乎没眼往这边看。
“……宋先生客气了。”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刑墨雷先给他把外套脱了交给服务生,一边拉他入座一边不咸不淡问道:“宋老板今天这是做东呢还是作陪啊?”
宋仕章闻言一笑,冲身旁的人一摊手说:“舍弟,今天刚入职贵院。”
文秀尴尬极了,心里恨不能将宋仕章摁在桌上打,他都说了不用他管,非要搞这么大阵仗,好像要将人家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