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打呀。”她拿肩撞撞她,笑说,“一个月前是谁抱着我喊‘诗吟我终于有他电话了’的?”
“……”春好摸摸鼻子,有些羞涩,“我、我明天就打。”
黄诗吟不信:“你哪次打过?”
“真的。”她看着桌面上洁白的信纸,轻声,“他交代的,要我明天早上给他打电话,他来接我。应该是带我去补习班报名的吧?”
黄诗吟眼睛大亮:“是嘛!所以你们是有新进展了?”
春好被她夸张的语气弄得心尖儿一颤,她手指微握,回想起昨天在白沙洲。光圈照亮脚下,他们安静地走在深蓝荒凉的夜色里;他抓着她手移开手电筒,黑暗下,他的眼底却清漾如昔。
那一幕深深印在她脑海。
“诗吟,”春好忽然指了指自己,“我人不人鬼不鬼吗?”
“啊?谁说你的?我去骂他!”黄诗吟一哼,抱住她,“我们好好那么可爱,鬼也是可爱鬼。”
春好抿唇直笑,觉得她对自己的滤镜有十个啤酒瓶底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