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说话的那位教授终于结束话题,匆匆离开。

秦在水独自走回车边,司机下来给他撑伞。

上车前,他看了眼通往东门的路。

雨夜柔凉,地面湿黑,偶尔几处水坑折射路灯光。她走得安静而干脆。

秦在水弯腰上车,车上后座中央的扶手,一朵绿色的银杏小花儿斜靠在隔间里。

秦在水拿起来看了会儿,想到当年送花时她青涩娇俏的样子,又想到她晚上一开始闹脾气,最后又沉默的样子。

他看着花儿,想到很多场景。

秦在水阖上眼,把花放回去了。

回别墅的路上,他再次接到辜小玥的电话。

“秦总,我马上登机。”辜小玥说,“北京机场有记者堵人,你可以帮我清场吗?这种事儿只有你做得到。”

“行。”

秦在水看眼玻璃上的水渍:“正好,回来签字解约。”

辜小玥微愣:“这么快?你外头有人了?”

“这话你有资格问我?”他轻敲着手指看窗外,“财产按协议里的分。你名下的影视公司依旧是你的,一支股票都不会少。”

辜小玥虚假一笑:“秦总还是一如既往大方。”

“我还挺好奇是谁?别是我认识的。”她说。

秦在水懒得搭理其他:“尽快走法律流程。”

他烦得很,交代完,挂断了电话。

-

那夜之后,秦在水倒没联系自己。

春好第二天起床,看着没有新消息的手机,也不知是安心更多,还是空落更多。

无可否认,上次从上海回来,即便第二天看见他的消息,自己惊慌失措,但也是有那么点欣喜的。

这次却没有消息了,她昨晚溜得快,也不知道他嘴里的“有话和你说”是说什么。

春好警醒地拍拍自己脸。

她还在戒断中。

就当是个小插曲,她没在北大碰见他。曹教授也没被叫走,她是找的曹教授问的问题。对,就是这样。

可惜回到工作上,春好发现很多改进工作的法子,还是秦在水那天教的。

那晚,她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答了,他的视角很全面,讲问题也犀利。

她按照他的建议改进,效果立竿见影,本来说考虑一下的客户,竟也有了起死回生的苗头。

确实是明坤集团的执行董事,又是这么多年和政府打交道,基层、中央都走过一遭的大人物。

春好这才明白这里面的含金量有多高,不同的脑子,在决策上所达到的高度也不一样。

难怪大家说秦家有两个儿子,但太子爷只有一个。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但……太子爷怎么了,又不是财神爷。

春好撇撇嘴,努力打消滤镜。可转念一想,他确实也是?*? 财神爷。

她抓狂地挠头。

一直到十月中旬。

这日周五,快下班时,黄诗吟给她发消息:【好好我们去酒吧玩吧。】

黄诗吟:【我们这边的一个局,还有明星在呢。】

黄诗吟:【我主要想去混混脸熟,想后面进一个大剧组。】

春好对明星没什么兴趣,但最近周末晚上一直在上课,都没时间出去玩儿。

她回:【好呀。我陪你去。】

酒吧在国贸那儿,两人在地铁站口汇合。

春好素面朝天,诗吟则精致靓丽,她看她那近乎没有瑕疵的脸,手都痒了,“好好,我带了化妆包,一会儿给你化!”

“你这皮肤,我什么时候也能有啊。”她垂涎地挽住她胳膊。

春好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