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禁忌。”

“我问了梁悦”

“不嫌事儿大?!”多大点儿事儿还告梁悦了?!

“没跟他讲别的,就咨询了他一下,他的专业呀。反正他是不赞成用地左辛的,推荐舒芬太尼,我跟张主任说了,他不肯听。”

“地左辛一支一百五,芬太尼一支四块六,他全科上下不用吃饭?”

“所以我说您也有份,外科大查房的时候您不可能没发现。”

刑墨雷没说话。

佟西言真有点气恼了:“每个月的处方抽查,神外不管是中药注射剂还是抗菌药物使用的品种剂量,院部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到科室大主任,药品、耗材、设备,哪样不是油水,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徒增病人痛苦!这很难做到吗?”

“蛛血根本就没有快速有效的镇痛药物!张明远按阶梯式镇痛用药,原则上他没有错,不管是芬太尼吗啡还是杜冷丁,国内所有指南包括教科书都不建议使用,一旦病人出现意识或呼吸抑制,打起官司必输!地左辛属于强效镇痛,他已经在为病人冒险!”

“他不是为病人在冒险,他是为他自己!”

刑墨雷投降了:“好,到此为止。”

佟西言瞪着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颓丧地扑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抵着他的下巴怏怏道:“饿死了。”

“吃那个,拉面馆那个九州炒饭,怎么样?”

“……嗯。不排队。排队回家吃面。”

刑墨雷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

夜里,梁家的大人接了医院外科大主任一个电话。大主任趁上厕所的工夫,坐马桶上给他打的。

“叫你儿子别老拿我的人当枪使。”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警告电话那头。

老花匠说:“张明远是吧?晌午他来花房找过我了,他不会再用地左辛这个药了。”

“今天是张明远,明天就是顾长海,今天为了地左辛,明天也可以为了依替米星,”

刑墨雷说,“只要是外科系统,我都得连坐,你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老花匠哼了一声,说:“你倒还委屈上了,哪回我没有跟着挨骂?叫你那宝贝徒弟别老拿我儿子当锅盖顶着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