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到了他,他认为疫情不会很快过去。春节期间手术病人不多,加上瘟疫一闹,择期手术开放延期不说,外科住院病人也会相应减少,他决定暂时将肝胆与普外合并,空出一个病区的位置,将二楼的耳鼻喉科搬回住院大楼。这样便可清空整幢隔离病区,将二至五层全部改为新型肺炎病毒隔离病房,五楼是确诊和重症病人,二到四楼留给疑似和轻症病人。
外科一向是他说了算,打电话给三个科室的主任,他们都表示配合医院安排。
“马上过来,”他皱着眉头催促他们,“妥善安排工作,今天就搬。”
“除了耳鼻喉,这楼里的肝炎病人、肺结核病人,都要搬走,结核病人还需要另外配置X光室,”他递给老领导一支烟。“医院里的事你不用管,你帮帮孩子吧。”
提到他家里的小孩,他不免嫌弃:“怎么在养的,又让他发烧了。”
他的老领导捏着鼻根:“三天了,前四十八个小时布洛芬几乎没有效果,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