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大人不敢脱手,他吃不下东西,他便抱着他一同窝在沙发里看晚会。阿姨熬了小米粥,不敢多喂,他一摇头便立刻拿走了,换了个崭新的红包来往他怀里塞。
“新年要听话,”她摸他的头,“要像狗子一样乖。”
梁悦心里大约是不满,嘴巴不大高兴的撅了撅,还没有什么力气讲话。
年夜饭丰盛,刑墨雷陪老丈人喝了一些酒,七七八八聊了许久。佟西言没喝,他们俩不能同时离开市区,不能同时都喝酒,两个人至少保证有一个可以随时到岗应付医院里各种突发情况,尤其是节日里。
过了零点,外面便依稀听见了几声鞭炮,城区禁鞭许多年了,大约是调皮的孩子在玩摔炮。
刑墨雷回房时,大约是掸尘之后没收好,书柜上面一些旧书掉了下来,差点砸他头上。
“这是谁的包干区?”他明知故问,“这收的还没我的早早收的干净。”
佟西言靠在床头回贺年的短信,连忙下床:“砸到您没?”
刑墨雷抱着他摁着书柜上:“砸到了,要你赔。”
佟西言抬头亲他,刚把舌头往人嘴里送,突然又从柜子顶上掉下来一个盒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刑墨雷无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上床去。”
佟西言坐在床上看他收东西,同他闲聊:“您把蒋师傅拖哪儿杀的那头羊?”
“医院食堂后面。”
“您可真敢,”他说,“万一叫病人看见了,谁还敢找您开刀。”
刑墨雷没说话,蹲那儿好像在发愣,佟西言不明所以,正要问怎么了,他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