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揉,还讨不到他一句好。
“好好的干嘛要做叉烧?”
“不好吃吗?”
“阿姨每次都盛好多饭给我。”他答非所问地抱怨。
梁宰平轻笑,换了个姿势把他横抱在怀里,手放在他圆溜溜的肚子上轻轻摩挲。
“爸爸,”他打着哈欠说,“好吃。”
梁宰平没作声,亲了亲他的发顶。
“你去找那个师傅了吧……”小仙人可不笨。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含糊哀叫:“爸爸,好撑……”
梁宰平只觉得自己的心比啤水了的肉还松软,让他一声一声叫得动弹不了。
揉了好半晌,没再听到什么声响,低头看,这没心没肺的小仙人已经睡着了。
日常33
?省医大某高层领导被自己的博士生举报受贿,省纪检委以“涉嫌严重违纪”为由勒令此人停职接受调查。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在整个省医疗系统都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梁院长担心医大高层要洗牌重组,恩慈作为教学点,虽然不像附属医院那样有密切关联,也未必就一定不受牵连,他父亲留下的人脉就算再铁保牢靠,总归世事难料。
他在院长办公室会议上吐露了心内的忧虑,希望他的副院长佟西言能够为他出使华曦医院,促使两院建立邦交,在恩慈成立一个华曦的教学点。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医院的三甲资质,同时也能为以后往教学医院发展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几位副院长一时都摸不透这到底是他的突发奇想,还是后花园里那位高人的指点。安静片刻之后,掌管后勤基建的宋副院长问他为何要舍近求远,就算舍弃了省城的资源,距离市区两百多公里以外就有全国四大直辖市之一的滨海市,那里几乎聚集了国内实力最雄厚的几家医院,与首都都不相上下。
梁院长听了这话,没有直接辩解,先讲了一件往事。
“我十四岁那年,我爸爸曾经半个月内往返香岛三次取经,后来又特意从德国买烤箱,从西班牙买猪肉,从太平洋某个小岛上买矿泉水,费尽心机,只为成就一块我爱吃的叉烧。这件事情带给我最大的感受并不是叉烧到底能有多好吃,而是他让我知道了世界其实很小,小到只要我想,只要我去做,一切遥不可及的事物其实都在触手可及之处。成都到本市只有两个半小时的飞行距离,每天有六次航班往返,交通十分便捷,一旦与华曦建立教学关系,恩慈可以为实习的学生提供最好的教学环境以及最优待的生活条件,包括报销往返机票等等,而我们能得到的比这多得多。首先是社会影响力,整个西南地区甚至包括中原腹地,几乎没有第二家医院比华曦更有口碑,其次是他们的教研资源,各种课题成果,我们都有机会共享,时机成熟的话,我们还可以在院内成立他们的名医工作室,邀请他们的专家前来坐诊,为本地百姓提供更多的就医选择。至于说为什么放弃滨海,”他顿了顿,“以瑞锡医院为例,整个华东地区光它的分院就有六十六家,咱们省内就有十九家,几乎都是它的教学点,你再去发展一家,意义能有多大?如你所说,滨海离本市只有两百多公里路,开车只要两个多钟头,那么病人为什么不直接就去滨海就诊呢?”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他的太傅大人医院的孙副院长惊呆了,悄声问身旁的老伙计医院大外科主任刑墨雷:“我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