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恶劣言辞不当,依照医院规定,我有权对你做出处罚,这个月奖金扣两百,检讨书明天给我。”

“……写就写,老子不跟你一般计较!”刑墨雷虎着脸,弯腰吭哧吭哧接着拖地。

油盐不进的老东西。佟西言又好气又好笑,要夺他拖把过来自己拖,被挡开了:“去去,甭添乱!”

佟早早在清晨五点钟被饿醒,小心翼翼跨过床外侧照顾了她一整夜的刑少驹,自己下楼去找东西吃。

她大爸爸正坐客厅看书,她吃了一惊:“您起好早。”

刑墨雷闻声回头:“怎么起来了?你小哥呢?”

“小哥没醒,”她摸着肚皮说,“大爸爸我饿,我想吃前天家里包那饺子。”

刑墨雷摸她的额头,退烧了,能吃,便立刻去给她下了一锅。佟早早抱着一盘饺子盘腿坐沙发上迫不及待用手抓着吃。

刑墨雷给她拿筷子,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您怎么起这么早?”

“上了年纪睡不着。”

佟早早了然:“又让我爸轰出来了?”

刑墨雷小声诉苦:“写了一晚上检讨书。”

“那还把您轰出来?!”

就是“写”太久太用力了才给轰出来了。刑墨雷刮她的鼻梁,笑着翻了一页书。

佟早早吃完了饺子,油着一张嘴打哈欠,问:“先头您唱那什么歌?”

“……珊瑚颂。”

“您再给我唱一遍。”她歪着脑袋往他大腿上倒,打了个更大的哈欠。

刑墨雷抽了张纸给她擦嘴巴,说:“这歌老了。”

“好听的呀,”佟早早半眯着眼睛,“可能是北医歌神唱得好听吧。”

刑墨雷叫小女儿哄得没辙,一边轻拍她一边哼唱,把一首红歌唱得像催眠曲。

这回还没等唱到“火焰熊熊把路开”,刑少驹便赤脚下来找人了。刑墨雷眼神警告他别弄出动静,等小丫头睡实了,才示意他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