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月六日六月六分六日六月不唱这句了,我怎么才能登上你的爱情诺曼底!”
过了两秒,又唱:“我怎么才能登上你的爱情诺曼底!”
停下来想了一下,又唱:“我怎么才能登上你的爱情诺曼底!”
“就这一句?”刑墨雷无奈问。
“不啊,“他倔强看他,抿着嘴酝酿了一下,突然发力:”占领这!爱情诺曼底!耶啊啊!耶啊!“
没想到吧,刑墨雷心想,就算你山有金在这房里安十个监视探头,你也就来回听这一句爱情诺曼底了。
或许房间里其实并没有安监控。
但就算安了,背后别有用心的人也拍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大主任要是真这么没有经络,混迹人间这四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没在房里过夜。他把人带走了。
佟西言像堕入荒诞的梦境,一会儿自己在跟老师唱歌,一会儿又躺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天一会儿亮一会儿黑,好像窗户打开了,又好像自己被拿去扔掉了。
最后是微凉的晚风把他吹醒。汽车飞驰,车窗吹进来初夏季节海岛上的晚风,他坐在副驾驶座,胸口以下盖着毯子,安全带扎得紧,脖子上还围了个小孩子吃饭用的塑料围兜。
刑墨雷把他训了一顿。从前叮嘱过他多少次,不要在陌生地方喝酒,到哪儿都得说不会喝,要是有人逼着喝,就给他打电话。教猫教狗都应该教会了,怎么教他就这么记不牢?!
佟西言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早晨他是看着刑墨雷离岛的,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因此才放松了警惕,叫山有金灌了一些酒。
“我能去哪儿,”刑墨雷骂道,“小兔崽子今天校队队内赛,要家长做外援参加,不是从前你跟我说要关心他成长吗?!老子大会嘉宾还能不回来了?!”
总归是不够小心。佟西言只能乖乖挨骂,解了围兜拽在手里,等他骂完了才说:“您不接我电话了。“
刑墨雷应又应不出来,气得要死。,就那一次负气没接而已,再多打几次,不就接了吗,年纪大了还不能闹两天脾气了是吧?!
他原本是想带他回宁州,一路叫他气得自己都不知道在哪条道上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每年到嘉兴服务区给他买粽子买成了习惯,等反应过来,车已经快到那儿了,索性下车去买了两个给他做宵夜,自己堵着气狼狈调头往回开。
佟西言没再惹老师不快,他真得喝太多,两个粽子没吃完,就又在车里睡着了。
睡着又做梦,好像老师泄愤似的卷他嘴里的粽子吃,反正是做梦,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