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的威严使得压迫感扑面而来,佟西言低头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医院培养你三年,现在规培结束了你要辞职,”梁宰平用辞呈拍他的脸,“你是带薪实习来了是吗?!”

佟西言脸上烧的厉害,来时的一点勇气被杀得片甲不留。他隐约意识到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敬畏这位院长,那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的善。

他正又羞又惧,突然有人叩门。叩门声又重又急躁,几乎立刻便听得出来者是谁,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梁宰平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开门。

“再晚一步来我可就批了。”他对门口气势汹汹的刑墨雷说。

通风报信的是人事科长,他真不是有意,因为实在很意外,因此便给刑墨雷打了个电话,说你科里佟西言要脱产考研啊?

刑墨雷说你听谁说的。

还听说?科长说,辞职报告院长刚拿走好伐。

话一落音电话便没声音了。

佟西言万没想到刑墨雷这么快就知道,他压根还没想过怎样应对他,便叫他一把拎着从院长办公室拖了出去。长长的走廊上,路过的人纷纷都给刑主任让道,看这位大主任的面色,谁敢挡着,怕是立刻要被碾得粉碎。

佟西言的颈子被勒得难受极了,被扔进电梯时呛咳了两声,立刻便被钉在墙上扣住了下颌骨,压上来的阴影使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以为要挨揍,但袭击他的却是刑墨雷带着辛辣烟草味道的吻,霸道浓烈,堵着他的嘴巴无法呼吸,也同那只扣着他的大手一样使他感到疼痛。

电梯门几秒钟之后才完全合拢,佟西言反应过来,用力推拒,反倒被捉住了手腕牢牢钉在了头上,他从没发现原来两个人的体力相差的这样悬殊,如果此刻刑墨雷施暴,恐怕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脱。恐惧随着电梯的下降迅速被放大,每一层都可能停,每一层都可能门外有人,两具身体密切紧贴着,感受到对方勃发的欲望,佟西言挣扎地更加剧烈。

刑墨雷真能气疯,听到辞职这两个字他真脑袋里嗡声响,他的人要辞职了,他竟然还要别人来告诉他。

“谁准你辞职的?!”他咬着他的耳朵质问,带着薄茧的大手粗暴地扯开了白大褂,手掌伸进他厚实的毛衣里用力摩挲他滑腻的裸背瘦了,他心惊,本来也不胖的人,这才几天功夫,瘦了这么多!谁让他瘦了这么多?!一瞬间骨子里对这个人疯狂的占有欲都被释放出来,他恨不能把人揉碎吞了,“你是我的,懂吗?!”

“有监控!”佟西言用力甩着脑袋躲开他,“您疯了吗?!唔”

他听到了电梯叮的一声响,惊惧中又被缠住了舌头侵犯,刑墨雷根本已是无所顾忌。

佟西言太害怕了,没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了。他放弃了抵抗。

刑墨雷当然不至于在运行中的电梯里把人剥光了饕餮。尽管他气得理智全无,真有了要在全院职工面前强暴他的疯狂念头。

电梯斜对着医纠办,快午休了,刑墨雷把人揪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小文员还在做事。

“出去!”他冲人暴喝。

小文员吓得抱起眼前一刀文件就跑。

佟西言被甩在了转椅里。

“为什么辞职?!”他撑着两边扶手质问他。

佟西言惊魂未定,如果刚才开门那一刻电梯外面有人,后果他都不敢想。太恶劣了,刑墨雷太恶劣了!

“我要考研,”他按住了心里的恐惧,低吼道,“我不要上班了,我要回学校!”

毫无预兆就越过他递了辞呈,显然预谋已久,刑墨雷气得发抖:“做这么大决定不事先告诉我?!”

佟西言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哭个屁!刑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