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不想说话,只抵着他的额头磨蹭,又去亲他的鼻子。梅季以来,他很要缠着他。
刑墨雷的呼吸声缓慢而沉稳,亲了不多会儿,便有些隐忍,问太太有没有锁门。
佟西言摇摇头。
刑墨雷示意他先起来。
尽管已经下班,临床科室的工作却不会因此停止,黄昏正是病人饭后活动时间,病区走廊上很是嘈杂。青天白日,太阳都还没下山,佟西言眼睁睁看着他开门出去对外面不耐烦说了句:“我马上有个视频会议,一个小时内别来敲门!”然后便回来堂而皇之地把门上了锁。
两件白大褂整齐挂在门背后,单人沙发拥挤,他们面对面拥抱接吻。
刑墨雷通常不会在这类场所把人剥光,甚至做到底的次数都很少,多数时候都只是让太太开心一下,自己顺带吃个前菜。办公室里哪儿哪儿都是细菌,他舍不得把人弄脏了。
佟西言玩得舒服了,便放松了一些,边做边跟爱人断断续续讲早晨去见应再琢的事。
“……他问我为什么肯原谅您,却不肯原谅他。”
“你怎么说的?”刑墨雷问。
佟西言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没说……我不想告诉他,因为我老婆有特权,无论做什么,我都爱他。”
日常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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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念在科室微信群里看到了新入职的山有金医生发的前些天科里收治的一名十三岁男孩乳腺手术术术后的对比图与标本图片。小家伙已经出院了,恢复得很好,家属送了一面锦旗来。
他评估了那几张图片,感受到了与自身业务水平的差距,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组里的小后生补崧,问是谁主刀。
补崧说主任呀。
当然只可能是刑墨雷。
老爷子统管肿瘤科几十年,虽然后期的侧重点在消化道方面,最近这十几年来甲乳也做得不多,但手法如此精湛完美,市里除了他,如果还有人能到这个境界,那早就应该名声在外了。
李良念踏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