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说新年好,一边往底下拽那双能让他舒服的大手:“摸摸。”

这还是客气的,不客气了他能往人嘴里怼。假模假样好像要礼尚往来,可他要是先泄了,保管他就什么都不管了,把人家梆硬的东西舌头一顶给吐了,趴人家肚子上直接就能睡着。

搁寻常人,谁肯伺候这么懒的流氓。

也就刑墨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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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怎样都要比平时乖一点。

刑墨雷把他抱在身上弄,他舒服地直哼哼,一点稀薄的精/液全射在爱人肚皮上了。

射完清醒了,投桃报李,也想给爱人弄弄,刑墨雷没让。他瘾大,不像他那样容易交待。前一夜看晚会的时候喝了一点陈若送过来的不知道什么酒,闹到后半夜两三点,一早再把他弄狠了,又得头晕肚子疼。

依照惯例,领导层一大早得去医院慰问临床一线职工,别走路都腿软。还是留着夜里了。

七点多钟两个人一道出门,佟西言坐在副驾驶,精神还是不大好。他实在胃口不大,贪吃几口,眼底都泛青了。

刑墨雷见他打盹,无奈极了:“回头让老太太把家里那支野山参炖乌鸡你吃。”

佟西言撇嘴嫌弃:“油大。”

“当药吃。”

佟西言依旧不乐意,掀毛衣拍肚子上的肉给他看。

刑墨雷瞟了一眼,很肯定地说:“旺夫。”

到了医院,要下车,又让他叫住了:“身上现金够吗?”

“文渊准备好了的。”每年都是宋文渊负责红包,他跟梁悦身上几乎不带钱。

“啧,”刑墨雷从钱包里抽了一小叠现金,又从车子前头的格子里找个几个小红包递给他,“路上碰着有拜年的,大过年别扫人兴致。”

人情世故,他一向比他周到。不管平日里怎样难相处,过年遇上了,打个招呼再说句吉利话,大主任的红包从来不会小气。

脾气糟糕还讨人喜欢,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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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分头行事,刑墨雷去玫瑰园接一家老小。

初一扫墓祭奠祖先,佟家人很早便起床准备,出门前,佟早早郑重地把一个镶钻的发卡别在了头上。

“年年看你戴这个”刑墨雷伸手去摘,“钻都掉了,没有新的了?”

“我爸给我的时候就是掉了的,”佟早早护着发卡说,“他说是我妈的。”

“这是婧婧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发卡,”佟老太太坐在车后座解释,“她生早早那天早上,发卡放在外套口袋里忘拿出来,西西没留意,扔洗衣机里给她把钻洗掉了。她非要买个一样,西西出去找了一圈都没买到,把她气哭了。不晓得是不是这样动了胎气,那天下午她就……”

老太太讲起来还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