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他。

刑墨雷没再继续暴行，像头被安抚的大型猫科动物，慢慢松懈了颈背部紧绷着的竖毛肌。他放开了他，翻身大剌剌躺在一边。

佟西言跪着解他皮带，手直发抖，他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对，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对。他只想尽快离开龙泽园。

刑墨雷依旧懒洋洋闭着眼睛，伸出一只大手摸他头上被敲到的那块地方，确定没问题，滚烫的手掌便贴在他后颈上一下一下摩挲，既像是表扬又像是鼓励。

佟西言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他别无他法：“……给您弄了，您别太久好吗，我想回家。”

“婧婧在等我，”他难过地说，“我不想让她担心。”

放在他后颈上的大手猛地握紧了，佟西言一时吃痛，惨叫了一声，紧接着便被大力甩开了。他惊惧后退，以为刑墨雷会立刻来捉他。但等了一会儿，那老家伙再没有任何动作，像滩烂泥瘫在那里，跟睡着了似的。

兴许确实是醉了。所有的敬酒他都没有拒绝，等于四种酒混着打圈喝了三桌，哪有人有那样好的酒量。

佟西言悄悄往后退，退到客厅边缘，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跑，立在玄关盯着那老家伙，一边慌张套鞋子。

刑墨雷一动不动，四仰八叉，衣着凌乱，裤头松着，那肥硕丑陋的器官还暴露在空气中。

佟西言停了下来，谨慎的分辨了一下此时的危险系数。任由这老家伙就这么躺到天亮，十有八九要感冒，没剩几天就要过年了，科室里医院里那么多事情都等着大主任去做，感冒了多难受。

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他又心软了。迟疑了一会儿，他谨慎地靠近了一些，抱起地上被子往他身上丢。

刑墨雷烦躁地一脚踹开了。

佟西言眨着眼睛不敢相信，重新又把被子扔了过去。

刑墨雷又一脚踹开了，一声怒吼：“滚！”

“要着凉的！”佟西言真能被气哭：“您不要这么坏好伐？！”

听到他的哭腔，刑墨雷终于老实，没有再一次踹开被子。

?

佟太太窝在客厅沙发里看韩剧。女主复仇成功了，忍痛与深爱的男主分手，她看得泪眼婆娑，跟深夜晚归的丈夫打招呼都心不在焉。

直到他洗完澡过来抱她，她才扑到他怀里去撒娇。抽噎着同他讲述这部一百多集的电视剧有着多么离奇的剧情。

佟西言没怎么讲话，只是深深拥抱着她，耐性地听她讲，偶尔用下巴磨蹭她的发顶。他需要这种宁静，远离压力源，不会让他头疼，方寸大乱，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