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扶到沙发上,累出一身汗。想到还要把人弄到楼上去,他不太乐意,坐地毯上冲醉死了的老师瞪眼睛。
老家伙,醒着醉着都是个大麻烦。太讨人厌了。
心里虽然有怨气,扭头望了望空旷的屋子,到底也还是不忍心,便上楼去抱了床被子下来,给人严严实实盖好。又去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灯柜上。想了想,又把几个靠枕一一码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免得他半夜里翻身掉下来时磕到自己。
做完了这些,他放心了一些,准备回家。
结果鞋子换了一只,他突然想到喝了这么多酒老家伙会不会呼吸抑制了,便又重新脱了鞋子,回到沙发边上,俯身凑近了去听他的呼吸频率。
即便是最迟钝仁慈的机关,也经不起无知的猎物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刑墨雷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便将他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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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他往自己怀里拖,掌着他的后脑勺亲吻,满是酒精味道的舌头蛮横入侵他脆弱柔软的口腔。
哪有这样发酒疯的!佟西言一时发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他的心狂跳起来,手脚并用挣扎。
刑墨雷本来就力气大,喝醉了尤其有蛮力。一同滚落地毯,察觉到一向温顺的小家伙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他捉着他两只手腕用力钉在了头上。
亲吻中佟西言的痛呼声完全变味,短促的鼻音听在刑墨雷耳朵里更像是撒娇,他愈加急躁兴奋。他很久没尝到这滋味了,日思夜想。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他本来就是他的人!
他剥他裤子,大手伸进他衣服里捻他胸口上的肉,脑袋埋在他颈侧,像要咬破他喉结旁边的大动脉似地热切吮/吻他白皙修长的脖子。
那位置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佟西言心慌害怕,拼命躲他:“会被、会被看到的!”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叫什么。
是的,比起真正被这个人侵犯,他更害怕的其实是被发现。
他结婚了,失格的行为会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以及对方无辜的家庭。
他怕得整个人往上窜,没防备头一下撞在了灯柜上,水杯都跟着晃移了位置。
刑墨雷条件反射去护他的脑袋。
佟西言痛得眼冒金星,心里却立刻明白了。借酒装疯,大主任猎艳的惯用技俩。
他两只手胡乱推他的脸,使劲儿仰头妄图躲避他的吻,愤然道:“您没醉!”
刑墨雷没睁眼,识没识破他都有恃无恐。他没对人用过强,做这种事他一向是你情我愿,从不勉强。但身下的人是佟西言,他便有无数种手段让他哭。他逮哪儿亲哪儿,于他而言反正他哪儿都像是裹了蜜一样甜,热乎乎地掌心都送到嘴边了,便顺势先吃手,一边慢条斯理地挺腰,下身充血勃/起的玩意儿隔着几层布料危险地顶撞他。
既然他能包容接纳他所有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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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西言一直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越界,亲吻也好抚摸也好,都是源于他拒绝得不够坚定。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老家伙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强迫他,因为他有得是可以发泄的对象。
显然他想错了。
无论怎么挣扎抗拒都无法摆脱的桎梏,以及身体本能迎合给予了他长期依赖和安全感的另一具躯体的习以为常的亲密接触,都使他感到异常憋屈,简直想哭。
“我不想这样,”他垂着眼睑哀求他,“您不要这么坏,好不好?”
他甚至主动去拉扯他的皮带:“您起来,我给您弄舒服。”
一贯以来的温顺柔软,却有着无论刑墨雷做什么都能够被抚慰的力量。这仿佛是佟西言与生俱来的异能,是专门用来克制他的,相识不过短短两年半时间,他用这招一次又一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