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热源处的脉搏就清晰地跳动。

“是三分钟,你有没有时间观念?”

陆淮修故意不说话,舒南便继续:“我一直一直抱你,整天整天抱你的时候你怎么没看见。”

“是吗?你再示范一下,我认真看。”陆淮修正色道。

电影还没开始,他拿着爆米花一颗颗喂过去,在舒南吃得专心时,忽然停了手。

“南南,今天是我生日。”

舒南心头一跳,漫起小小的得意。

终于听见陆淮修说这个了。

不过对方似乎不打算讲下文,仿佛仅仅只是想提这么一嘴而已。

“啊?!是今天?我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舒南演得十分挣扎,愧疚的表情耷拉着,抬眼亮晶晶看向陆淮修,“对不起呀,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嘴唇已经挨到陆淮修旁边,看起来是在真心忏悔的样子。

这七分演里有三分真。

出口撒谎的那刻舒南的确是纠结的,因为不愿意让陆淮修失望失落,不想让他不开心,哪怕目的是善意隐瞒惊喜,想给他制造更大的反差。

半点都不愿意。

陆淮修回吻他,顺势习惯性揉了揉对方后颈:“没关系。”

舒南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陆淮修心口,影厅的灯骤然间全灭了,熟悉的经典开场音响起,却没把舒南的心情拉回到该有的轨道上。

……等等。

什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难道不是该咄咄逼人一点继续追究,问自己讨要礼物吗?

吻是甜的,但一点酸涩在心头漫开,闷闷的,堵住一股来由奇怪的气。

舒南滑下去,安静靠在陆淮修一双臂弯里,没琢磨明白,在看电影的全程里连爆米花都没心思吃了。

回程的路上玫瑰也享受到了副驾位置,沾舒南的光,被他抱着,呵护得仔细。

“南南。”

“嗯?”

“看你神游,叫叫你。困了?”

舒南摇摇头。

他不是困,也没有在神游,一小半心思还在纠结,另一大半飞回了家,在脑海里构思待会儿开门前要以什么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陆淮修的眼睛。

“不困,”他撑着脸看过去,“是在想这玫瑰要放在哪里。嗯…卧室怎么样?”

“放床头?”陆淮修也参与思考,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刚提的这个答案,慢条斯理道,“不太行。你一舒服了总爱乱抓东西,上次差点把床头上的香薰蜡烛打翻,要不是我把你的手捉回来按好,你就烫着了。”

“……”

见舒南朝窗外别开了脸,陆淮修又问:“南南,你是猫吗?猫才打翻摆在桌面上的东西。”

那蜡烛是陆淮修的朋友从日本给带回来的,把礼物交给陆淮修的时候脸上有种“哥们儿你终于能用上这种东西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享受不了这个了”的奇怪欣慰。

舒南问过了,陆淮修说他的朋友都是正经朋友,真的没有在日本当牛郎。

蜡烛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实际有两用,既能当低温蜡烛,又还掺了点融化气氛的香味,幽幽一飘,就让人腹下紧绷。

利器是也。

“哎你放心啊,这不是小作坊下猛料,健康着呢!跟你男朋友放心用。我跟我家小虞也用这个。”

一起吃完饭走的时候,那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笑得很阳光的大高个帅哥还在避着舒南压低声音悄悄给陆淮修打安心剂。

“谁关心你家用什么,”陆淮修嘴角轻轻一撇,也压低声音,往旁冲他使眼色,“礼物,谢了。”

他嘴里所谓的“健康”,竟然让两人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