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

“吃完就犯困?”见舒南眨眼都变慢半拍的样子,陆淮修心中好笑。

舒南摇摇头:“不困。”

“真不困?给你剥个橘子。”陆淮修洗了手也到沙发上坐着,不等他答应,拿过长桌上的橘子就慢慢剥起来。薄软的橘皮与果肉分离的瞬间,清新的酸甜迸发,光是闻着也让人口中生津。

舒南顿时坐直,又醒了两分。

家务虽然已经做完,袖子却还没放下来,他盯着陆淮修的指尖,往上是骨骼线条硬朗分明的手腕,再往上,常健身锻炼的小臂……舒南忽然皱眉,止住目光。

“陆淮修,你手怎么受伤了?”

挽起的衬衫翻折在手肘外拐处,露出一片明显的擦伤,破皮的地方泛着红,看起来是今天才留下的。

陆淮修抬起手肘看了眼,语气不甚在意:“可能是在密室擦到了墙,不要紧。”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把橘子的白色经络撕干净些再拿给舒南。

“等着,我去买软膏,你家肯定没有。”舒南的眉头还轻轻皱着,仿佛能感受到手肘上的刺痛,站起来就要朝外走,“你怎么都不吭一声的。”

陆淮修想说没事,但到了嘴边的话在对上舒南略显严肃的眼神时又默默被咽下。

舒南在关心他。

这样的认知在心里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火光缥缈,橘蓝色焰苗中映出舒南说发条小熊像他的画面。

那天晚上,舒南也是在关心他。

只不过现在显得更着急一些。

陆淮修低头晃神掰着橘子,舒南已经走到门口。

“门别关,我很快就回来。”

其实伤口真的没有很严重,擦伤而已,很快就能结成几道细长的痂。

藏在衣袖下也没有很疼,更多的,反倒是猫爪轻挠般的细痒,在接收到舒南真切关心的那一刻从擦伤边缘泛起,在心底如藤蔓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