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时候二人住在一起,除了彼此之外没有第三双眼睛, 但是回华城就不行了, 梁聿需要等到深夜, 老太太鼾声响起来的时候, 才能打开屋门, 梁初楹的房间到晚上也不会锁。

门刚拉开一条缝, 梁初楹朝外看了一眼, 对面门是关着的、梁庆的屋子门也是关着的,确认好情况以后, 她迅速把梁聿拉进去。

门刚一关上, 她还没说话, 梁聿盯了她几秒,眼中藏着复杂情绪,什么都不说就卡着她的脖子贴上来索吻, 咬着她的舌尖掠夺她的呼吸,梁初楹感觉自己像一块黄油一样要融化在他的口腔里,呼吸像拉丝的糖一般纠缠在一起。

“唔,等喂!”梁初楹愤恨踹他的小腿,叫他先停。自从梁聿见到那部手机以后,态度就一直很不对劲,显得分外焦躁。

“你每天进我房间都只是为了做这种事的话, 那我以后直接锁门。”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烦躁感消退些许, 梁聿用手指拨她的睫毛,梁初楹下意识眯住一只眼睛。

他沉默几秒, 像是忍住什么话,按照以往习惯照本宣科地说话:“可是白天手也不能牵,姐姐也不叫我碰,挨一下你都惊慌失措,那我要怎么办呢?”

“……我很渴。”他心烦意乱,用气声说,眼底卷起迷恋的情绪,像是找到唯一的港湾,唇瓣又贴上来,压着她吮吸。

梁初楹捏他肩膀:“你不能这样下去,我们要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她说得头头是道:“我查过了,你这都是心理因素,很好矫正。”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连灯都不敢开,声音也不敢放大,只能低低地说话,像小偷一样窃取出一块暗色的、属于自己的空间,贴着、靠着、支撑着彼此。

梁聿今夜格外难缠,梁初楹认为他是发病。

他两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环着,悠悠然拿手指绕她垂下来的头发,指尖却仍是轻微发抖的。

“怎么矫正?”梁聿问。

“很简单。”梁初楹觉得这很好办,“因为我在。”

梁聿怔一瞬,笑意兀地发僵,只是盯着她,眼睫几不可闻地抖了一秒。

“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是允许你靠着我的,我打算成为……你和爸都可以依靠的人,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要当一个好姐姐。”

他呢喃:“只是当一个好姐姐吗?”

梁初楹觉得自己在好好跟他说话,而他太过分,她又气不打一处来,蹬他一脚,叫他住嘴。

今天梁聿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一点儿话都不听,垂下薄薄的眼皮,黑漆漆的眼睛默不作声瞧了她一会儿,喉咙发干,掀开淡红色的唇:“那,好姐姐,在我想要的时候,你怎么矫正我?”

他边说,边逼着她向后走,地板慢慢被踏响,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床边蔓延,梁初楹掀开一条唇缝:“矫正不代表每次都要满足你,那不就沦为纵/欲了吗?”

“前段时间并没有纵过吧,当时我去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