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梁初楹下意识觉得能被他这样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聿很乖地笑起来,乌色的发柔软地垂在耳侧,缓慢吐出两个字:
“入珠。”
这超过了她的认知,梁初楹不太了解这是什么,尚在疑惑的时候,就被梁聿摁着坐在了床边,他一条腿卡在她的腿中间,另一条腿屈着跪了上来。
“入珠是什么?”梁初楹抬着眼睛,眼里是纯粹的好奇,然后又撇开。
“不对,不管是什么,爸跟奶奶还在家里,我,”她咬一下牙齿,“我们不能……”
“姐姐帮我,姐姐矫正我。”他今天的心情应当是极为差劲的,所以欲望才旺盛起来,步步紧逼,连梁初楹说的话都抛在脑后了,她明明说过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可以再喊她姐姐,身份和地点要分清,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
梁聿身子前倾,上衣下摆荡开,梁初楹一低眼,看见他一截腰,皮肤之上纹着自己的姓名,飘逸的英文字体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球里。
她脑袋空了一秒,眼睫被情绪煽动,手腕被梁聿拉起来,指尖碰到了他的皮肤,落在那串英文字母的位置上,随后下落。
屋子里的空气都是混沌的,纠缠如胶体,粘着她的掌心,十月份,华城进入秋季,落叶林植被的叶子很快掉落,擦过房间窗棱时发出细密的,如同落雨的沙沙声,搅乱人的思绪。
珠子埋了一圈,像什么皇冠,梁初楹愣了一下,指尖如同遭受火燎,迅速往回缩,却被梁聿桎梏着动作无法收回。
“等等……这?”她没见过这种场面。
7.5毫米,13颗,和田玉种,玉石和他平时的体温一样是温凉的,可以辟邪。
“我以为姐”
话未说干净,梁初楹警告,梁聿闷哼一声,靠在她颈侧喘息,嗓音难耐地卡了一下,改了称呼:“……以为你会觉得浪漫。”
完全搞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梁初楹郁闷想。
“不觉得很像戒指吗?”他嫌慢。
“套在手指上,和……”梁聿说,“这里,都是禁锢的含义,是‘只属于你’。”
擦过玉珠,堪堪消肿的、折磨人的。
“姐姐。”梁聿偏要这么喊,仿佛能从这两个字里得出意趣,“这□□上的婚礼。”
这种事也能被他描述得如此神圣,更离谱的是,梁初楹居然认为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对梁聿的忍耐力有所估计,今天如果不叫他餍足,大抵他会赖着不走,梁初楹本以为今晚仍是单方面的,结果一只并不属于自己的手缓慢地上移。
她打一下颤,撤离,拧着眉:“我没要你帮我。”
梁聿眼尾被洇出浅红,眼皮向上折进去,瞳孔剩下半颗,他就那么压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的表情,没停。
“它说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等”半个字音刚出口,就被急急咽了回去,他仰着脖子,扫进她口腔,绞在一起,呼吸完全失控,一刻没停。
糟透了。
梁初楹胸腔重重呼吸,在某一瞬间瞳孔收缩:“你够了!你敢……”
“我敢那么做就死定了。”梁聿顺畅地接下她后半句话,眯起眼,“放心,手不能先于珠子。”
“珠子也不能!”梁初楹低声吼他。
梁聿突然失去表情,摁住那一点,“所以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你喊我弟弟,我叫你姐姐。”
“爸很难、接受。”梁初楹喘着气。
“为什么一定要他接受。”
“他是我爸,我亲生父亲。”
梁聿失去表情,面色苍白起来,眯起眼,眸中色彩暗沉,像再次回忆起令人不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