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闭紧双眼,手指稍微用力扣紧他,全身心地感受着梁聿的温度,被吮吻时,手臂和头皮都麻起来,像有电流从相接的地方穿过身体每一寸。

梁聿送姐姐的手链里内置了一枚小的传感器,监测她的心率,数据会以同样的方式反馈在他的手表上,这份礼物颇费了些功夫,也曾带给他痛苦。

比如在他的姐姐跟晏文韬待在一起时,手表每分每秒的震动都像是用细针穿透他的皮肤。

但现在不是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是类似共感的愉悦,他同时感受到两颗心跳动的频率。

细密的口腔音像小口吮吸的海葵,黏缠着,梁初楹捏一下他的脖子示意暂停,她有话要说。

梁聿拱起背,但呼吸没能撤离,如同一团一团温热的棉花,视线如有重量一般下坠,仅一个肖想已久的吻似乎就将他填满,叫他意识不清,身体敏感起来,每一块皮肤的触碰都是催/情。

“我可以答应爸跟你一起住。”梁初楹喘着气说,盯着虚影里他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但你告诉我,你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学长在北京有空房子给我们住,那房子到底是谁的?”

他枯涩的眼底刚要亮起来,瞬间又熄灭下去。

梁聿动了一下眼珠,刚刚张开粘合的唇瓣,梁初楹就提醒他:“你还敢撒谎的话,我会像不原谅晏文韬一样不原谅你。”

于是他又将嘴紧闭,在短暂的沉默后说了实话:“是万宝丽的,放烟花那天你见过她,我帮她做了点事,她答应将北京的房产借给我们住一阵。”

床板底下的褥子铺得不厚,硬得她的腰发起酸来,梁初楹舌根发麻,艰难用手肘撑着支起上半身:“你做的是什么事?”

梁聿不太想说:“生意上的谈判而已,合法的。”

梁初楹就那么盯着他,梁聿说:“姐姐,我没撒谎。”

“那你带我去见她。”她要求,“就像你把陈姗琦找过来说服我一样,我想亲自跟她聊,你一个字都别想骗我,我根本不信任你。”

完全坐起来以后,她盘着腿,跟梁聿面对面,这单人床稍微一动就会撞到墙,梁初楹投过去一眼,在白色墙面靠床的地方,看见两个模糊的字。

她刚想去看,梁聿开了口:“如果我不让你见万宝丽,姐姐就不答应跟我住?”

“对。”梁初楹注意力回笼,她义正言辞,“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向我求爱,我可以随时撂下你,全凭我开心。”

她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确实也像孔雀,毕竟在鸟类里,一直都是雄性开屏展开亮丽的羽毛寻求雌性的垂爱,梁初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是梁聿自己承认他是礼物的。

既然他是自己的东西,那么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这很合理。

“万宝丽现在人不在华城,去北京以后才能见到她。”梁聿说。

梁初楹对此持怀疑态度,她要求确定一个准确的时间,否则就算他骗人,梁聿的身体凉下来,恢复他正常的温度,张嘴吐了个时间,她这才认为这件事说完了。

动了动坐麻的腿,梁初楹怔了一下。

她两只手攥紧干巴巴的床板,十分不自然地将脚尖挪到床边准备下去,内/裤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很难承认,她居然会因为梁聿的吻这样。

“还需要我吗?”梁聿状似不经意地问,他的语气太过正常,梁初楹想歪掉,情绪起伏极大:“用不着!”

他愣一下,开口:“我给你手”

梁初楹害怕他说出那种话:“手不行,嘴也不行!别想有的没的!”

“手洗。”梁聿把话说完,她才发觉想歪的是自己。

他笑吟吟道:“姐姐在想什么啊。”

梁初楹回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