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重要。”梁初楹冷言冷语,自顾自喝起温水来,把没有味道的饭咽进肚子里。

梁聿垂下眼帘:“不是这样吧,我好像离了姐姐就不能活。”

杯子里的水还没碰到嘴唇,梁初楹的心一下子坠下去,慌里慌张斜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说话。

梁庆还在这里,他怎么敢的?梁初楹的手指都心颤着僵住了。

好在梁庆似乎没发现什么端倪,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量一下,笑哈哈当老好人:“好了,梁聿从小就喜欢黏在姐姐身后,丫丫又不是不知道。”

喝水的动作一顿,她将视线落在自己指尖,魔怔般开口澄清:“可他又不是我亲弟弟。”

梁庆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多一分复杂:“反正从小就住在一起,把他当成亲弟弟也没区别。”

“有区别。”梁初楹扣紧手指,声音闷下去,“我绝不。”

说不上来自己在抵触什么,就仿佛承认了这件事以后,那些靠近、心照不宣的亲密、心腔里的异常反应,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解释了。

她用筷子戳了几下碗底,胃发起胀来,一口也吃不下去。

这件事暂时没达成一致,如果梁初楹坚持,梁庆是不会为难她的,但梁聿不见得会就这样算了,他心思太深,梁初楹也猜不好。

将就着吃完一顿以后,她摸去了梁庆的办公室,这个周末梁庆都待在家里,前阵子他爸很忙,似乎在说地皮开发的事,梁初楹也听不太懂,就捉到几个关键词,好像有关于俾县。

梁初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梁庆在屋子里泡茶,爸爸书房里茶桌上的壶常年都是满的,但他一天也喝不上一壶,梁庆说喝了睡不着,可就喜欢摆那儿闻,说醒神。

她反身把门关上,怕神出鬼没的梁聿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偷听。

梁庆眼都没抬,推杯换盏,悠悠叹出一声:“又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

他太快猜中了,叫梁初楹反而支吾起来,先说了两句题外话:“怎么我一来你就觉得我有事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