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梁庆,她爸看上去脾气很好,实则很难说话,他是断不可能接受的,在梁初楹的认知里,他把梁聿当儿子。
梁初楹暂时只能假装自己还没看见过电脑里的东西,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还有,必须尽快打消梁聿对自己这样歹毒的念头。梁初楹躺在摇摇椅上咬指甲,疯狂想着解决办法。
她和梁聿怎么能在一起呢?怎么可能呢?!
手机列表的联系人被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梁初楹的视线一行行划过那些人名,拇指最后落在晏文韬的名字上,点进去,连文字消息都没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立马被接通,梁初楹陡然把身子坐直,直来直去地开口提:“我没去香港,我们见面吧。”
晏文韬那边静了一瞬,然后犹豫地冒出个字音:“我”
“上次你想跟我说的话,见面以后全都告诉我。”
她抢着说完一句以后才察觉到电话对面的挣扎,于是把声音放缓了些:“你是最近没空吗?”
“不是那样,我有空。”晏文韬的声音很平稳,“那两天后吧,这周五下午,在长亭公园见可以吗?很多人去看荷花。”
“好,可以。”梁初楹想都没想就迅速答应下来。
那一刻,她想,如果晏文韬真的就是要跟她表白。
那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只要能默不作声断了梁聿的念头,让一切回归正轨,这样对大家都好。
梁初楹在心里暗暗祈求,梁聿千万不要再抽风了。
但她忽略了一点:梁聿在面对她的问题上,从来就没有不疯过。就像是之前她跟晏文韬见面,便会被逼做出“二选一”的抉择,那他当然可以故技重施尽管他才在爸爸面前保证过。
梁聿远不如面上表现得那样温柔良善。梁初楹对此再次有了更深入的认知。
虽然她已经竭力避免,但过度躲避也是一种不自然,梁聿的心思七窍玲珑,梁初楹不正常的状态自然逃不过他的双眼。
刚好那几天他领到了驾照大概他很难在什么事上失败,学习开车这种事情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用再去驾校以后,梁聿就变得跟她一样清闲,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难真的一句话都不说。
梁聿的状态倒是比她自然多了,简直一点都不像差点死过两次的人,梁初楹的某些观念被打破以后,以前可以忽视的视线,现在已经做不到不去在意了。
在现在的她看来,梁聿投过来的每一个眼神都奇怪,奇怪的暧昧,奇怪又旺盛的占有欲。
而她居然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感情。梁初楹感到懊悔,她应该尽早发现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了?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梁聿颇显委屈地问她。
梁初楹眼角一抽,答不上来,只能没话硬编,想要努力把关系调整到出事之前的状态,她刻薄地说:“不想跟你说话,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