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鲁莽,要找靠得住的人,还询问她们家庭关系是不是不好,这样对孩子心理健康的发育不好。

梁初楹默默想,梁聿又不是第一天不健康了,那要怎么办。

“还能联系上那个司机吗?我的手机好像落他车上了。”她问。

警察说找到了会给她捎过来。

从医院回来以后,她的心情无比别扭,像冬天用牙齿咬住冰块,牙龈又胀又酸,但莫名兴奋,呼吸的频率似乎都比平时更快。

她回家以后没有先去洗澡,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备用机,登录微信账号的时候还弹了验证出来,梁初楹有些着急,但谁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只能作罢,先去洗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

几个小时以后梁庆回家,梁初楹把其中能说的部分都说了出来,他爸颇感头痛地摘了眼镜捏了捏眉心,问她送去了哪家医院,严不严重。

“明天我找个阿姨去医院看看梁聿的情况。”梁庆如是说完,再次接了一声长叹,“你们俩啊……不明白怎么都那么恨彼此。”

听了这话,梁初楹晃神。

她爸为什么觉得这是“恨”?她并不恨梁聿,充其量称得上是“讨厌”;梁聿对她就更不是恨了,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命像礼物一样吊在自己恨的人的脖子上、不会对恨的人做到如此体贴照顾的地步、也不会向恨的人索吻。

更何况梁聿还

停止!

她惊恐地终止自己的思路,发现胸腔中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微妙。梁初楹不敢细想下去。

梁庆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安慰性拍拍她的肩膀:“游泳课学的东西很有用,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梁聿那边让爸来照顾吧,你俩先不要见面了,免得你又不高兴。”

她迅速转过身,急声驳斥:“我没有”

“不高兴……”声音忽地弱了下去,像只能说给自己听的嘀咕。

梁庆拍拍她脑袋:“休息吧,别把你也搞病了。”

差不多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南阳分局的警察驱着车到梁家楼下来,副驾驶一个寸头的警察摸着脑袋,毕恭毕敬将手机递给梁庆。

“原来是梁书记的女儿啊,我就说哪家小孩又猛又虎的,咕咚一声就跳进水里救人了,真是正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