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

梁初楹出了店门,把通讯录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按照现在的形势,她不可能再找梁聿给她跑腿,要么就只能找她爸过来拿。

或者,找不去香港的晏文韬。

梁初楹踌躇了好久,决定还是找她爸。

一直到十二号晚上,梁聿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梁初楹收拾好行李箱躺在床上,跟晏文韬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十点见面,定在他说了很久的那家粥铺,这么久了,梁初楹一次都还没去过。

侧躺着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听见了鞋子踩在台阶上的声音,然后左边房间的门被打开、合上。

平时没有留意听过,现在刻意抽出一根神经,发现只隔着一堵墙原来是这么不隔音,梁聿在屋子里走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从门口、走到书桌前,放下什么东西、然后停在床边,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梁聿现在早出晚归到底在忙活什么。

“嗯,先那样吧。”梁聿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律师我找好了,今天去把材料公证了,财产都归到她名下。”

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反正我也……”

梁聿走远了些,后面的话模糊一片,梁初楹泛起困意,听不清了。

公证财产干什么?梁聿刚毕业,手里能有什么财产送给别人?“ta”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像水下气泡一样接连涌现在脑海里,叫梁初楹琢磨不透。

隔着一堵墙,梁聿定定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盯着空白的墙面,面部无甚表情。

“…………”

天气预报很准,十三号果真下着毛毛细雨,张哲在群里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这雨下到中午就停,绝对不会影响到飞机。

梁初楹第二天早上按时起床,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充当早餐,本打算多穿一件外套,回房间的时候脚步顿住一下,偏头看往隔壁,卧室的门关着,她搞不清梁聿是不是还在里面。

还站在梁聿卧室门口发呆的时候,梁庆走了出来,穿着工整,应该正打算赶去单位,梁初楹听见动静以后视线抖了一下,立马缩了回去。

“站这儿做什么?”紧接着她爸久违地想起来,“对了,你的飞机是今天起飞吧?”

梁庆笑呵呵的:“玩儿得开心,有事给爸打电话。”

“嗯。”梁初楹别过头去,发了个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