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吐给她的却都是无害的花蜜。

晏文韬错开眼神, 温和着笑起:“你弟弟真是事无巨细地照顾你。”

“毕竟是我唯一的”梁聿含糊咬着字,“姐姐。”

“是吗?”晏文韬说,“细心得看上去都不像姐弟了。”

梁初楹没太听懂:“那像什么?兄妹?”

这种形容对她来说并不叫人高兴:“我可不承认。”

晏文韬笑一下,没再说下去。

梁聿用她含过的勺子,吃她刚才剩下的东西,唇角轻微上扬,笑,也不像笑,似乎只是感到微妙的愉悦。

连梁初楹都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吃完以后站起来,把饭盒叠好塞回保温袋里让他带回去。

“我下午还得考一场,你先”

梁聿仰头盯住她一截下巴:“我在门口等你。”

梁初楹感到不可思议:“门口都是书店,连坐的地方都难找。”

他不以为意:“那我坐树下的花坛上吧。”

“我希望你下楼立马能看见我。”梁聿补充。

听着二人的对话,晏文韬张了张嘴,找不到插嘴的时机,他失落地等在一边,宽大的袖口遮住手指,指甲嵌入掌心里。

梁初楹抿一下唇,提醒他:“你说好了不再缠人的。”

梁聿面上浮现出浅淡笑意,“我这几个月确实没找过你啊,忍得很辛苦了。”

他隐秘地勾一下她的小指,像破坏着什么禁忌,秉着一副慢悠悠又幽深的语气吐字:“姐姐难道从没想过我么?”

“我不信。”他笑笑。

梁初楹的心紧缩了一瞬,觉得他贪得无厌。

梁聿简直阴险。

他之前根本不是这么向她许诺的!

全是骗人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