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边上还搁着一个麻将桌,用红色的布盖上了。

桌子上只有一些差点,旁边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头发刚好短到下巴,听见声音以后抬了一瞬眼, 然后移回去,问了一嘴她的名字。

“梁初楹。”她干干脆脆, 坐了下来。

“万总应该跟你说过,我就不介绍了。”林杳并未废话, 从随身的黑色双肩包里取出一叠用花花绿绿的夹子整理好的文件。

文件大多是复印下来的,是警方处理梁聿那桩案子时的一些调查资料,司机叫张启,不是华城本地人,老家是隔壁省的,搬到华城来以后跑车接单,日子确实清贫。

林杳说:“万总叫我再仔细问问,所以我前阵子又去审了一遍,他嘴挺硬的,最后还是把他老家的小女儿接过来给他看了两眼,张启才承认,是有人给他一大笔钱,现金,给到了他老家的亲戚手里,差使他蹲你弟,就算弄不死,也要弄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醒不来。”

“张启心里还是害怕,所以没下死手。”

梁初楹合上文件,抿了抿唇,“问清楚是谁找他这么干的了吗?”

“没有,这种利益链都像套娃似的,一层套一层,要一点点摸,不过张启自己说对方承诺会捞他,估计跟上面有点关系。”

梁初楹将那些文件捏得紧了些,林杳瞥她一眼,还是警告:“我也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年纪轻轻,又不是调查人员,这种事情我们会办好,回家等着就行了。”

“不要觉得自己比警察还有本事,太鲁莽容易出事。”

虽然这么跟别人说,林杳在喝茶的时候想,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好像也是到处查,确实惹了不少麻烦就是了。

梁初楹不算很饿,连口水都没喝,说了句:“我知道了。”

房间很安静,只有窗户外面一点儿起风的声音,林子里的绿植哗哗作响,林杳问了点闲事:“你弟弟情况怎么样?还是想不起来?”

听见这个称呼,她有的时候还是反应不过来,心不在焉地说:“……也许吧。”

林杳看了看她,识趣地安静下来了,把背包的拉链拉上:“东西给到你了,自己收好,或者烧了,尽量别留痕,有事电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