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一个董飞,一个郭明的妻弟温旺。

董飞自不必说,解衍的朋友,为?人本分老实?,没那么多投机取巧的心思?。

至于温旺,起先?白惜时?知道他只因郭明所托,但当真正认识这个人之后,她才理解郭明为?什么会有所托,温旺太秀气了,能进禁卫军白惜时?甚至怀疑是?他家中之人单纯想让他多些阳刚之气。

温旺除了身高勉强附和禁卫军的标准,其他地方均透着一股“柔弱可欺”,如此模样?在人高马大?的禁卫军当中,确实?容易受到欺凌。

所以白惜时?每每见之,便会过问一句,“可还适应?”

温旺小心翼翼,此刻便会带着些害怕又带着些敬仰,像只小鹿一般抬起眼睛,对着白惜时?道一句,“都好,多谢掌印关心。”

久而久之,确实不再有人敢欺负温旺,但另一种流言也不胫而走,那便是?白惜时?身边取代解衍的人找到了,就是?温旺。

白惜时?对此一笑置之,无稽之谈!

但没过几日,她在御前遇到温旺之时?,又例行公事问了一句“可还适应?”,此刻便感觉有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朝自己这边射过来,回?头一看解衍。

啧,什么眼神?

跟逮到她什么把柄似的。

温旺显然也感受到了解衍的来者不善,悄悄往白惜时?身后躲了躲,“掌印,解大?人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

“可是?他看见我好像不高兴。”

白惜时?挥挥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没事别多想,当值去罢。”

从御前回?到司礼监后,白惜时?便看见了一身官服,坐于内堂之中等着她的男子。

白惜时?径直越过,坐于上首的案几前,语气不冷不热,“解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司礼监坐坐?”

这些时?日她其实?是?不大?高兴的,因那日家宴之后解衍便没有再来过司礼监,两个人的会面均是?在朝堂或御前。

诚然,刚上任必定很忙,但像今日这般下?朝后来司礼监坐个一时?半刻,白惜时?不相信他抽不出时?间。

不过原因白惜时?没有过多探究,与其猜忌,时?间会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