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要……
白惜时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已有所察觉,确实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我?自会注意,不会让自己陷入那般境地。”
这一句,相当?于?白惜时亲口承认。
即便早有预料,但当?她就这样说出?口,解衍心中仍如七八个罐碟同时打翻,顷刻间五味杂陈。
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又经历过多少次提心吊胆?才能够走到今日,才能够像眼下这般视艰难险阻如无物?
解衍很快做下决断,“我?会向皇帝禀报,争取同去辽东。”
闻言白惜时却一摇头,“我?还另有件事要交与你。”
“我?与滕烈离京之后,知道祈王之事的就只有你和蒋寅,蒋寅未必有机会及时面圣,若是察觉异动,你需得第一时间向天子禀报。”
白惜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且不向天子禀报此事,尚属于?猜测阶段,如若有误,牵连波及都会甚广。
但不禀报,并不等于?就听之任之,毫无防备。
听到“我?与滕烈”四字,男子莫名额角一跳,思及此次与白惜时同行?之人,本就蹙起?的眉头眼下直接变成了一个“川”字。
解衍:“我?知晓。”
瞧着解衍的模样有些好笑,每次只要一提到滕烈,她觉得男子整个气质都变了,变得……有棱有角,收起?了那份温和。
上前拍了拍他,白惜时:“别愁眉紧锁了,咱家预备收拾些东西,你眼下若是没事,就过来帮忙一起?。”
解衍:“……掌印告诉我?在哪,我?来罢。”
不得不承认,有解衍收拾,白惜时基本上没什么出?力的机会,待午休结束,她赴辽东要带的的一应物件也大致归整好。
二人一起?回?到内堂后,这时候便听汤序来报,说是指挥使到访,想要与掌印商量下出?行?前的一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