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完之后,果?然没有再看滕烈,而是转过眼来,如同对证般问起?白惜时,“你二人有何龃龉?”

白惜时换上了一副神色。

闻言,她闭口不言,眉宇间也?闪过一道隐晦,倒一时叫人看不出是答不上来,还是不愿提及。

天子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惜时。

迫于天子的压力,白惜时硬挺了片刻,最后似是不得不咬着后槽牙看了眼左右,面上闪过一丝不光彩的神色,“滕指挥使曾嘲弄过奴才……”

白惜时欲言又止。

皇帝沉声不耐,“今日说话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白惜时:“滕指挥使曾嘲弄奴才没资本还狎妓,沉迷女色。”

……

索性一股脑说出来,白惜时说完便满含愠怒地?瞥了滕烈一眼,像是不再掩饰那?埋藏于内心的记恨,仿佛身为掌印和男性的自尊都在此刻被?按在地?上摩擦,皇帝闻言面色一滞,显然也?是没想到二人龃龉竟因此而起?。

转眼,再观滕烈的表情,在白惜时的目光下男子微怔,继而亦是一副晦涩的神情,其?中的尴尬与回避倒不似作伪。

若不是真事,滕烈不会有如此微妙的反应。

天子隐约可见的松弛了一些下来。

皇帝:“那?又为何想着要缓和?”

滕烈:“厂督与掌印,身份不同,锦衣卫行事亦不想受到掣肘。”

“所以臣想通过赵岳,缓和与掌印的关系。”

言下之意,白惜时从厂督升为掌印,随着权力的攀升亦可行为难锦衣卫之事,滕烈为避免类似情况发生,选择主动?与白惜时拉近了关系。

如此解释,合乎情理,而关乎男性自尊的恩怨,任谁代入,都是一朝一夕难以消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