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到旁人都?有些难以插足的地步,但掌印眼下正为政事?操心,现在的场合提及此事?并不合适,遂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白惜时?暂居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朝臣当中已私下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在观望皇帝的态度。

原本白惜时?一回府,登门拜访便会络绎不绝的景象如?今亦不复存在,除了魏廷川、滕烈以及少部分朝臣登门探望,其他许多溜须拍马之人此刻均不见了踪影。

不过白惜时对外一律称病闭门谢客,哪怕是魏廷川来?了好几回也没让他进,毕竟自己此次是真真正正激怒了皇帝,在尘埃落定之前,便不要再牵连上其他人了。

白惜时?一连在家休息了五日,这?五日她将在司礼监积攒下的疲惫全?都?清除了个干净,日日睡到自然醒,继而?练练剑,赏赏花,还让千闵从东厂将黄麻给她抱了回来?,督促着这?小胖狗减肥。

黄麻跟着白惜时?无法像原来?一般将肚皮吃得溜圆,还要被迫运动,以至于哀叫连连,连带着脾气都?不大?好,因而?当第?六日察觉有陌生人登门,便“汪汪汪汪”拿出所有的气势,高声吠个不停。

汤序和御医被下了一大?跳,在门房的引领下贴着墙根绕过黄麻,才于正堂当中见到了白惜时?。

汤序一见到白惜时?便咧开了两排白牙,一脸喜气,躬身请安道:“掌印,圣上听闻您病了多日,特让奴才带了御医来?为您诊治。”

白惜时?坐于上首,见此情状,心下已然初定,“多谢圣上抬爱,咱家身体初愈,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便不劳太医费心了。”

“那便好,那便好。”御医提着药箱,闻言连连应是。

三个人心照不宣,但该走的场面还是得走。

汤序:“今日圣上已下令释放熊大?人和姚立,三法司亦会重审宫女王翠容一案。司礼监……如?今诸事?堆杂,许多折子奴才们都?拿捏不准,还在等着掌印回去处理。”

听到这?个结果,白惜时?悬着的心此刻才终是完完全?全?落下。

她赌对?了!皇帝在冷静之后,亦想?清楚了其中利害。

心中虽欣慰起伏,但面上却不能显,白惜时?只作寻常之态,“咱家眼下感觉身子确实爽利不少,那便回去代我向圣上禀报一声,明日咱家当可回宫,耽误了许多正事?,还请天子恕罪。”

“是。”

汤序这?一声,回答得既响亮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