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孟泽言初次见我时一模一样,不安、恐惧、挣扎、疲倦…

可我还是拒绝了他。

“很抱歉,我必须对毛孩子负责。”

转身离开,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掏出名片递给。

“如果您满足条件了,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

说罢,我便把小狗带上了车。

刚回到犬舍,手机就发来一阵警示音,是毛毛的特质玩具发出来的。

当时,孟泽言抑郁症非常严重,我便在墙角装了这个。

里头嵌了触发式针孔摄像头。

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孟泽言有什么反常举动,毛毛就会使劲拍打这个玩具。

手机自动接受警示信号,我就可以迅速赶回家。

毛毛被打后扔下楼是在卧室,它没来得及告诉我…如今时隔半年,摄像头重新打开。

我看着屏幕中出现的男女,神情麻木。

5

“妈的,一直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孟泽言一脚踹在墙根,把监控玩具踢倒启动。

他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顾梦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别闹。”孟泽言神色灰暗。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她嘛…她都能为了一条狗跟你闹分手,你何必这么…”

“闭嘴。”

孟泽言蹭地站起身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肉体关系不涉及感情…我跟程意是要结婚的,你要是还想跟我继续就别再逾矩。”

“还有,毛毛的死是你的责任…要不是你非要来家里找刺激,还穿了程意的睡衣拖鞋,它不会咬你…”

“你还说呢!”顾梦幽怨地扯起裤腿,露出包扎过的伤口,“好大一个牙印,疼死我了。”

她眼底闪过阴狠,“把它扔下楼算轻的,就应该送去狗贩子那里剥皮吃肉!”

看着屏幕前毫无愧意的两人,我心里五味杂陈。

顾梦养猫,却并不兼爱,所谓的爱宠只是伪装。

孟泽言更甚。

毛毛陪他熬过抑郁症最艰难的时候,已经成为他的家人…但他提起毛毛的死,居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我点击了视频保存按钮。

“够了!”孟泽言开口喝止,“毛毛已经死了,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再怎么说它也陪了我三年,人非草木…我现在只想把这事儿揭过去,等会我得去一趟宠物美容店把狗接回来…”

“好好养几天再还给程意,希望能骗过她吧…”

说罢,他又拿起手机翻看,沮丧地丢在一边。

“今天太晚了,明早再去吧。”

顾梦勾勾嘴角,伸手探进男人的领口摸索,湿润的唇贴在耳畔,很快点燃了火苗。

孟泽言把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他碰倒了靠墙的收纳柜。

柜子砸向两人,顾梦红着眼喊疼。

可他却死死盯着一地狼藉。

那里本来装满了毛毛的狗粮和玩具,现在空空如也。

“东西呢!”

孟泽言丝毫没管哭泣的顾梦,跑向衣帽间翻找我的衣服。

却发现我的行李都不见了。

他浑身一激灵,跌坐在沙发上。

顾梦怯怯地走过来。

“滚开!”孟泽言眼圈霎时红了,“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你…”,顾梦一跺脚,咬着唇跑了。

来电接踵而至。

我淡淡抬手,全平台拉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