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连畜牲都不如…现在抑郁症复发,毛毛走了你也要离开我,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仰起泪痕斑驳的脸,望向我的眼神满是恳求。
我笑着摇了摇头。
孟泽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中最后一丝希冀消失。
我转身离去的瞬间,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病床上。
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他跳楼身亡的死讯。
即使孟家两老把他关在家里,收起了所有利器,但他还是破窗逃离,爬上楼顶一跃而下。
沈辞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给豆豆梳毛。
豆豆就是孟泽言买来顶替毛毛的抚慰犬,我给它起了新名字。
在犬舍养了几个月,它已经跟我非常熟悉,不再呲牙凶人。
“是吗?”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沈辞屏息凝神,“葬礼就在后天,帖子发过来了,你要去吗?”
“不去。”我摸了摸豆豆的脑袋,“你帮我包点帛金送去吧。”
沈辞点点头。
次日下班回到犬舍,他又问了我一遍。
“你真的不去吗?”
他似乎很紧张,连呼吸都忘了,“你要是去,我请假开车送你…”
“说了不去!”
我把牵引绳和拾便袋塞到他手里。
“今晚轮到你遛狗了,你再懒怠我就炒你鱿鱼!”
“反正你现在抑郁症好了,工作也找到了…”
“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沈辞立马站直,冲我敬礼,“小的现在马上去遛狗,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发笑。
考核期该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