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凳板。
“砰”
穆霭眼前变黑,不能视物。
欧阳霖笑得可怕狰狞,神情中带着冲破防线的癫狂,带着失去压制的兽性。
他一只手箍住穆霭后颈,一条腿抬起压住穆霭背部,把瘦弱的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身下,嗓音低哑道:“穆霭,过去我听过一句话:不能让家里的狗有一丝一毫逃走的机会,不然有一天绝对会后悔。现在看来,这句话说得没错。”
“短短几个月,你的变化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距离上次收拾你才过去多久,你就重新有勇气与我对着干了,嗯?还是你以为,那个云景阳和蒋林熙一样也把你拯救了?俗套的剧情再走一遍?”
“别和我说你把云景阳当成了什么屁救赎!我告诉你,没有人能救你!你又怎么有资格被拯救?别忘了,你是多么地肮脏,多么地下贱!”
欧阳霖眼中红血丝蔓延,好似杀疯了的怪兽,他嘴角噙笑继续对穆霭进行凌迟,“不过爱爱,我很好奇,如果云景阳知道了你过去的事情,他还会对你好吗?”
“若是被他知道你喜欢男人,你曾经差点被男人上了,你被男人关在屋子里给他……”
瞳孔缩成一个点,穆霭尖叫着喊出来:“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一声比一声激动,一声比一声绝望。
不要再说了!够了!
大脑像爆炸一样,耳边传来无数尖锐的警报刺响,穆霭泪流满面、崩溃大喊,他哆嗦的身体仿佛一只在岸边搁浅的鱼,只能无力地张大嘴巴呼吸弹跳。
破碎的记忆裹挟恶毒的话语变成海啸,冲垮了穆霭仅存的一丝神志。
潮湿的雨夜、数不清的殴打、恶心的喘息、游走的大手……
慢慢地,穆霭不再挣扎,他的眼睛空洞无光,似是灵魂被掏空,口中虚弱地念叨着:“求你,放了我,不要再说了……”
看着穆霭丢了魂的样子,欧阳霖得逞地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恶劣。
狗怎么可以咬主人呢?咬了主人的狗一定要打一顿,让他永远记住这份痛,不敢再反抗。
于是,欧阳霖在给予了穆霭致命一击后,没有放弃继续给予对方精神的打压。他咄咄逼人,在穆霭耳边幽幽开口:“穆霭,你就是一滩烂泥,就是个灾星,是你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因为你,你爸入狱,你妈自杀,蒋林熙把你抛弃!还有云景阳的腿伤,都是你的错!因为你蠢,因为你不听话,因为你总想与命运抗争,活得不自量力!”
“穆霭,记住了,蝼蚁不可能与天抗衡,所以你要听话,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给我赎罪,知道吗?”
最后几个字,欧阳霖毫无缘由地说得极重,似乎穆霭真的与他有着不可跨越的血海深仇。
休息室的白炽灯在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光影落下,穿过长凳在地面形成一条条扭曲的阴影。
穆霭怔愣地望着地面上的光斑,小声反问道:“因为…我……?”
“没错,因为你,一切都是你的错。”欧阳霖不知疲倦地在穆霭耳边重复相同的话,如洗脑般带着麻痹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