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视线从孟迩身上移到杜颜舒脸上上下扫视,又看向地上一脸血污的张狩感觉有些面熟。
事情是天大的事情,解决也不是不能解决,想办法解决了麻烦总比引得警察来强。
只是这竹叶青说的话十之八九在胡说八道,和他关系也没好到要放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
要是让警察来,只要疏通关系,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客人们要是知道这里的男妓会杀客人,哪谁还敢来?这风声传出去生意还要不要做?自己倒是不缺钱,但这手下的一群小孩都是没钱才卖的,让他们喝西北风?
魏屿有些烦,尤其是看见地上躺着的人半睁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地看着他就更烦了。
他扯拽下孟迩床上的枕巾,不耐烦地盖在张狩的脸上。
“这人谁?家里几口人?赔钱行吗?”魏屿压低了嗓子,幽幽道:“消失会有人发现吗?”
坐在床上的杜颜舒想了想,接话道:“会有人发现。但...我,呃...他和我,在国外,领证过......我可以,办完白事,去自首。”
“那就好办了,这人心脏病发作,一会拉走烧了吧。我有人可以处理这些,你回家准备后事就好了。”魏屿抬脸,美艳的脸蛋冷漠肃杀。他盯着杜颜舒:“别给我找事,不然连你一起解决。”
“老板你吓唬他干嘛,我说实话吧。”
孟迩用身体挡住杜颜舒,摊开双手。无奈道:“真不是故意找事,我喜欢这个小可怜,是这人自己跑来宣誓主权。”
“阿青,你怎么有脸说的?人家自己家媳妇被你搞了,还不能找你?找你还被你给宰了?”魏屿一脸震惊,往外掏手机。嘀嘀咕咕:“太不要脸了,我还是报警吧。”
“不是......我也,我也喜欢他。”杜颜舒插嘴道。
魏屿脸上震惊更甚:“更不要脸了,一对奸夫淫妇合谋杀亲夫。妈呀,我得先和小花说这个八卦,然后再报警吧。这人眼熟,叫啥?”
“张...张狩。”
“操,我说怎么眼熟。”魏屿蹲在地上,重新掀起枕巾,盯着张狩的脸端详半天。
孟迩凑过来好奇问道:“老板,您认识?”
“睡过。”
杜颜舒扁扁嘴,“我从来,都没和他说...忘说了。他,活...好烂啊......”
魏屿听完哈哈傻笑了几声,拍拍屁股站起身。
“我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逼死得该,你俩甭管了。几年前就这个德行,和他做,这傻逼玩意还带录音去敲诈我老公的。要不是小花拦着,我早弄死他了,被宰了也活该。”
惊喜来得有些措手不及,杜颜舒还呆愣愣地问:“那我,什么时候...自首。”
孟迩捂住他的嘴巴,从衣柜里找出两件大衣,一件披在杜颜舒身上。
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嘘,别瞎说话。这不用咱们两个管了,现在咱俩开个房去洗澡,去去晦气。”
你是夜不下来的黄昏,你是明不起来的清晨
凌晨的晚风习习,雾霭遮住半边的月色,孟迩手拉着杜颜舒的手走在大街上。
“好久没有大晚上在街上走,风好舒服。”他在路灯下笑望着小鹿,眸色温柔。
他淡笑着低语:“小时候,我妈在工厂值夜班,我就这个时间去接她。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我知道,她会从那扇大门出来找我,很快就出来。那种满怀期待的感觉,我等得好开心。”
“后来,我晚上嗯,上班。这个时间在忙,然后一觉睡到大中午,没时间......”
杜颜舒难得的打断了孟迩的话:“以后,我陪你,看日出。然后,晚上...陪你做爱,